“当然啦，”他说“面对今天这个盛大的场面，你老人家会吓得两发，可是呢，想打退堂鼓已经来不及啦，因为今天所有的牌都要被掀开来，让大伙儿瞧一瞧。事情的真相就在牌里啰。待会儿再说吧！”

小丑跑回街上去了。佛洛德爷爷一劲摇着。

“以前我从没看过他那么狂妄、那么自信。”

“红心幺怎么老是穿着黄衣裳呢？”

“不可思议！”我悄声说。

“安静！”大伙儿坐定后，小丑吆喝一声，尽这个时候并没有人讲话。

小丑伸右手，握握自己的左手，仿佛在向自己喜似的。侏儒们纷纷鼓掌，尽他们都不懂小丑在说什么。拍完手，四个家族分走到各自的餐桌，围成一圈坐下来。

五十三个侏儒手牵手，齐声呼：“丑角日快乐！新年恭喜发财！”

小丑望着佛洛德爷爷，神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黑桃侏儒最后场。他们的发又黑又，瞳漆黑，上穿着黑制服。在四队侏儒中，他们的肩膀最宽厚，表情最郁，神最凝重，如同他们上的制服。队中只有王后和黑桃幺是女；她们穿的是紫衣裳。

“在这座岛上，谁是真正掌权的人？”我问爷爷。“到底是你呢还是那个小丑？”

“她代表的是，仲夏季节最明亮的太。”

过了一会儿，小丑又走宴会厅，在墙边一张椅上坐下来；然后装模作样地打个手势，叫我和佛洛德爷爷坐到他旁。爷爷坐在中间，我和小丑分别坐在他左右两边。

“直到这一刻，掌权的人是我。”爷爷的气似平有不确定。

“小伙，你看过在戏团表演的儿和狗儿没有？这帮侏儒就像受过训练的动。可是那个小丑…”

梅加方块行列，共同组成一个半圆形。接着场的是穿血红衣裳的红心侏儒。国王和侍从是惟一的男；他们两人穿着猩红的制服。红心侏儒全都有一金发、一白皙的肤和一双绿的睛。红心幺上的装扮，却与众不同。她穿的是那天我在林里遇见她时的那件黄衫。一宴会厅，她就走到梅K边，跟他站在一块。厅中的三队侏儒观在已经组成四分之三的圆形。

“太彩了！”小丑鼓掌呼。我看见佛洛德爷爷鼓掌，也跟着十三个方块侏儒站在宴会厅一角，排列成四分之一圆形。随后场的是穿蓝制服的梅侏儒。王后和梅幺穿的是同的衫裙。十三个梅侏儒全都有一鬈曲的棕发、一黝黑的肤和一双褐的睛。跟方块侏儒相比，他们的材比较圆胖。除了王后和梅幺，这队侏儒全是男。

小丑张开双臂，叮叮当当摇响上的铃。他扯起嗓门大声宣布：“今天，不但一年结束了，而且我们也已经来到一副牌五十二年期的终！未来就是属于丑角的了。丑角老兄，祝你生日快乐！要言不繁，我的致辞就到此为止。”

佛洛德爷爷伸手来，搭在我的肩膀上。“他们本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他悄声说。“他们每一年都在重复同样的动作，就像当年我一个人玩牌时那样。”

“他怎么啦？”

黑桃幺走到红心K旁站住。五十二个侏儒现在组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黑桃K和方块幺之间留下一个小小的缺。小丑从椅上爬下来，站到他们中间。这一来，整个圆圈就完整无缺了。红心幺站在小丑正对面。

“你这个小笨，安静一下好不好？”佛洛德爷爷板起脸孔对小丑说。

“可是——”

“每年的‘丑角之宴’都是以这方式展开，”佛洛德爷爷压低嗓门说。“五十二个侏儒排列成一个圆圈，代表一年的五十二个星期。”

一首优的横笛曲悠然响起。乐声中，十三个方块侏儒鱼贯穿过大门，疾步走宴会厅。材矮小的国王走在队伍前，后跟着王后、侍从和所有的方块，殿后的是方块幺。除了国王伉俪和侍从，每一位方块姑娘手里都握着一细长的玻璃笛，放在嘴边奏。玻璃笛奏的华尔兹舞曲，音调是那么的纤柔、纯净，听起来就像教堂风琴最小的传的音符。方块侏儒发银白，睛湛蓝，上都穿粉红衣裳。除了国王和侍从，这队侏儒全都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