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斯特谈起别的事情来了。坐在一旁的菲利普，嘴上嗯嗯哼哼地应答着，可心里却一刻不停地盘算着，要是这场易最后成功了，那么下次他们俩见面时，这位证券经纪人就会看他的笑话。卡利斯特的那张嘴可会挖苦人了。

菲利普觉得卡利斯特把他看作是一蠢驴。

菲利普的脸刷地红了，他就怕受人奚落。自己对另一个男人的孩竟会如此的一往情，真是荒唐！他不由得为自己情的洋溢而到难为情。然而，此刻那孩似乎觉到他喜她，便把那张小脸地贴住菲利普的脸，并依偎在他的怀抱里。

"你真是她的生父亲的话，也至多只能这样喜她了，"她说，"跟这孩在一起的时候，你要多傻气有多傻气。"

菲利普一直在心情迫切地等待这么个机会，可机会真的来了，他倒犹豫起来了。他极怕输钱，因为他缺少赌徒的气质。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想试它一试，"菲利普切地说。

"喂，顺便给你说个事儿。今天我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消息。是关于新克莱恩丰顿的消息。新克莱恩丰顿是罗得西亚的一座金矿。要是你想投一下机的话，倒是可以赚一笔钱的。"

"这只小猪卖给市场，这只小猪留在家里。"

"我怀疑你是否因为这孩是我的才这么喜她的，"米尔德丽德说，"不知你对别人的孩可也是这样的。"

"我从来不认识任何人的孩，所以我也说不上来，"菲利普答。

"除非你准备冒险，否则就甭想赚到一个儿。"

"

菲利普在住院实习的第二学期即将结束。此时，他上了好运。时值七月中旬。一个星期二晚上，他上克大街上的那家酒菜馆去，发现只有卡利斯特一人在那儿。他们俩坐在一起，谈了一会儿那两位缺席的朋友。过了一会儿，卡利斯特对菲利普说：

"就因为看你对这事很迫切，我才把这件事告诉你的，要不然，我本不会讲。"

菲利普以为早忘却了的自己孩提时代的往事，一下都涌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他信手抓起了孩的脚趾。

菲利普变得非常疼米尔德丽德的孩。他有慈父的大，可就是没有机会得以表。米尔德丽德待孩也不能说不好。她把孩照应得很好。有一次，孩患了重冒，她就像位尽心尽职的护士那样照料着孩。可是，孩使她心生厌烦。孩一打扰她，她就恶声恶气的。她喜次这孩，可缺少那忘我的母。米尔德丽德不是个情外的人，相反觉得情的荒唐可笑。当菲利普把孩抱在膝上坐着，孩玩、吻孩的时候，她就大声嘲笑他。

"我很想试试，不过我不知我是否敢去冒这个险。一旦环事，我要蚀掉多少本呀？"

傍晚回家，一走起居间，他第一就是搜索那四肢趴在地板上的孩。一听到那孩看到他后发的愉快的叫唤声，他心里不由激起几朵兴奋的狼。米尔德丽德教孩菲利普叫爸爸，可是当孩第一次自动地叫菲利普爸爸时，她又肆无忌惮地发一阵狼笑。

还可以呆在这里。房间是现成的，原先我雇佣的那个老妈于可以来照料孩。"

"对你来说一切都很好罗，"米尔德丽德说。"不顺心的事儿你又沾不上边。要是你夜里睡得好好的，可就因为这位小太太不想睡，让你醒上个把钟，你会有什么想法呢？"

"我是很想赚笔钱的，"他哈哈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