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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二章(2/3)



个孩的教父,并希望您能接受这一请求。我信您一定会慨然允诺,认真担当此任,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揣冒昧地启向您提这一绝非小事的请求。我殷切期盼您能担当此任,因为您既是一名牧师,又是这孩的伯父。这孩的幸福,真令人牵挂肚,放心不下。为此,我日日夜夜向上帝祷告,祈求上帝保佑这孩日后成长为一个善良、诚实和笃信基督的人。我衷心地希望,在您的教诲下,这孩将成为一名信奉基督教义的信徒,但愿他一生一世都一个虔诚的、谦恭的、孝顺的人。

几天后,菲利普来到敦,两年来第一次在白天堂而皇之地迈圣路加医院的大厅。他去见了医学院的秘书。秘书看到菲利普,不胜惊讶,连忙好奇地询问起菲利普前一时期的情况来。菲利普的前一段人生经历给予他一自信,并使得他能用一新的光来看待事。要是在过去,听了秘书的询问后,菲利普一定会窘态百,觉得无地自容。可现在他却脑冷静,从容以对,回答说有些私事使得他不得不中断学业,现在他想尽快取得当医生的资格。而且为了防止秘书追问,他故意把话说得糊糊的。鉴于他最早可以参加的考试科目是助产学和妇科学,他便登记上名字到妇科病房去当名助产医士。时值放假,他没费什么劲就得到了这个位。两人最后商妥,他的工作安排在八月的最后一周与九月的前两周。菲利普从秘书那儿来,信步穿过校园。夏季学期的考试刚结束,所以校园里很少见到人,显得空的。他沿着河边台地闲逛。此时,他心满意足。他暗自思忖着,这下他可以开始过一崭新的生活了,将把以往的一切过错、愚行和遭受的不幸统统抛在后。那奔腾不息的河象征着一切都成了过烟云,象征着一切总是在不断地消失,象征着一切皆无关要。一个充满机会的灿烂前景展现在他前。

菲利普把信推向一边,向前倾过,双手捧住脸。这封信拨动了他的心弦,同时也使他惊讶不已。他到惊讶的是,此信通篇都是一说教的气,在他看来,既不令人生厌,但也不人伤。他母亲去世将近二十年了,他只知她长得很,除此之外,他对她毫无印象。当知他母亲生前曾是这么天真,虔诚,菲利普心中不由得好生奇怪。他可从来没想到他母亲的这一方面的格。他再次捧起他母亲的信,重新读着信中谈及他的段落,读着她对自己所怀的希望和想法。可他却变成了跟他母亲所期望的迥然不同的另一人。他仔细端详了自己一会儿。也许她还是死了的好。随即,在一时情冲动的驱使下,菲利普嚓地一下把信撕碎了。信中的亲密情和愚直气使此信看上去纯属一奇特的私人信件。此时,菲利普心中不由得生莫名的情,总觉得自己阅读这封披他母亲芳魂的信件是不德的。接着,他继续整理牧师留下来的那堆令人生厌的信件。

菲利普一回到布莱克斯泰,就忙着理他大伯的遗产。拍卖家的日定在八月中旬,因为那时将有许多人从各地赶来此地消暑度假,这样家可以卖好价钱。藏书目录已经打,并分发给坎特伯雷、梅德斯通和阿什福等地的旧书店的经纪人。

一天下午,菲利普突然心血来,跑到坎特伯雷,去观看他原来读书的学校。他打离开学校那天起,一直就没有回去过。他还记得那天离开学校时,他心里怀有一如释重负之,认为从那以后,他就可以自由自在,一切听凭自己安排了。漫步在他多年来捻熟的坎特伯雷的狭窄街上,他心不禁泛起一新奇的情。他望了望那几爿老店铺,依然还在,仍旧在售与过去一样的商品。书店里一个橱窗摆着教科书、宗教书籍和最近版的小说,另一个橱窗里悬挂着大教堂和该城的照片。运动商店里堆满了钓鱼用、板球拍、网球拍和足球。那爿裁店还在,他整个童年时代穿的衣服都是在这店里的。那爿鱼

您的亲的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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