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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家世与童年(5/10)

的公开最隐秘感情的愉悦,托马斯·曼有一次(在杂文《歌德和托尔斯泰》中)如此美妙地称之为作家必然犯的错误和对世界提出的连同优点和弱点一起受爱戴的无条件要求(“奇怪的是,世界证实并满足这一要求”)。卡夫卡十分艰难地进行着获得他自己的完美的斗争(他也许会说:反对他的明显的不完美的斗争),以致他根本没有动过向外界显示自己的念头。

尽管这封信只想就事论事,不偏不倚,其内容以及其主观真实与客观事实的对立却显得那样模糊不清,深不可测。我觉得这里或那里焦距对错了,未经证实的前提不时出现,同事实混在了一起;似乎寥寥无几的警句竟然构成了一座摩天大楼,其复杂之处令人揣摩不透,最终它在表达上竟围着自己的轴心转起来,驳倒了自己,却依然巍然屹立。信的结尾处他让父亲自己说话,用虚构的方式来回答这封信:“在我如此坦率,想什么说什么,把所有的过错往你身上推之时,你却要表现得‘聪明超凡’、‘温和超凡’,并宣告我毫无过错。后者你只是好像办到了(你的目的其实也就此达到了)。撇开所有关于本质和自然、对立和无能为力的‘谈话方式’不论,字里行间透露出:我才是进攻者,而你的所作所为都是自卫。现在你通过你的不坦率应该是已经得到了许多,因为你证实了三点,一、你是无罪的;二、我是有罪的;三、你纯粹出于宽怀大度,不仅打算原谅我,而且多多少少打算证实并使自己相信,我也是无罪的(这自然是与事实相违背的人这些本来已可满足你了,但你并不满足。你往自己脑子里塞进了完全靠我过日子的念头。我承认,我们在互相斗争,但是有两种斗争形式。一种是骑士式的斗争,与自立的对手较量,各归各,胜败自负。还有一种是虫易式的斗争,虫豸不仅蜇人,而且为了生存还要吸血。这是职业战士,这就是你。你缺乏生活能力,可是又要过得舒服、无忧无虑、不须自责,于是你便证明,是我夺去了你的一切生活能力并将之揣人口袋。”(顺便提一下,通过这段论述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弗兰茨·卡夫卡的“虫易中篇”——《变形记》以及《判决》和其他一些小说的根源之所在。)

一如结尾处这几行,全信的主题始终一贯(只有罪责问题在最后一段中以不同的面目出现),大体上可归结为,儿子的弱小与父亲的力量之对照,父亲的一切靠自己获得,他对自己的成就和强大的不可折服的本质有所认识(他的成就便是来自他的强大的本质),把自己视为世界之准绳,这么看问题是因为他是一个质朴的、不善深思问题的,在原则问题上只根据自己的直觉行事的,也就是说在一定程度上无清醒意识的人。这里有一种持续的认识:对立面不是这样僵直硬挺地放在那里的,这封信在努力适应生活的这一混合体时便不得不写到这种认识,在卡夫卡的一部作品中他这种认识自然而然地贯穿上下文,在结束语中表明得再清楚不过了,这段话也是全文中最和解的一段:

事实上事情当然不会像我的信中证明的那样相对,生

活不仅仅是一场互相忍耐的游戏;这个不同观点引起了我

对生活的修改,我不能,也不愿阐明修改之处,然而依我

之见,通过这一修改却达到某种与真实非常接近的境地,它

使我们俩都得到一些宽慰,使生活与死亡都变得更为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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