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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使人相信的事情(2/2)

到我了!”这时一个又又壮的人大声说“我才是一件最难使人相信的事情的人呢!” 于是他对着这件艺术品挥起一把大斧。 “噼!啪!哗啦!”全都完了。齿和弹簧到飞;什么都毁掉了! “这只有我才能来!”这人说。“我的工作打倒了他的和每个人的工作。我了最难使人相信的事情!” “你把这样一件艺术品毁掉了!”裁判员说“这的确是最难使人相信的事情!” 所有在场的人都说着同样的话。他将得到公主和半个王国,因为一个诺言究竟是一个诺言,即使它最难使人相信也罢。 喇叭在城墙上和城楼上这样宣布:“婚礼就要举行了!”公主并不觉得太兴,不过她的样很可,衣服穿得也华丽。 教堂里都起了蜡烛,在黄昏中特别显得好看。城里的一些贵族小们,一面唱着歌,一面扶着公主走来。骑士们也一面伴着新郎,一面唱着歌。新郎摆一副堂而皇之的架,好像谁也打不倒他似的。 歌声现在停止了。静得很,连一针落到地上都听得见。不过在这沉寂之中,教堂的大门忽然嘎的一声开了,于是——砰!砰!钟的各机件在走廊上走过去了,停在新娘和新郎中间。我们都知,死人是不能再起来走路的,不过一件艺术品却是可以重新走路的:它的被打得粉碎,但是它的神是完整的。艺术的神在显灵,而这决不是开玩笑。 这件艺术品生动地站在那儿,好像它是非常完整,从来没有被毁坏过似的。钟在接二连三地敲着,一直敲到十二。 那些人形都走了来:第一个是西——他的上似乎在火光。他把刻着诫条的石块扔在新郎的脚上,把他压在地上。 “我没有办法把它们搬开,”西说“因为你打断了我的手臂!请你就待在这儿吧!” 接着亚当和夏娃、东方来的圣者和四季都来了。他们每个人都说那个很不好听的真理:“你好羞耻呀!” 但是他一也不到羞耻。 那些在钟上每敲一次就现的人形,都变得可怕地庞大起来,得真正的人几乎没有地方站得住脚。当钟敲到十二下的时候,守夜人就着毡帽,拿着“晨星”走来。这时起了一阵惊人的动。守夜人大步走到新郎边,用“晨星”在他的额上痛打。 “躺在这儿吧,”他说“一报还一报!我们现在报了仇,那位艺术家也报了仇!我们要去了!” 整个艺术品都不见了;不过教堂四周的蜡烛都变成了大朵的束,同时天板上的金星也长长的、明亮的光线来。风琴自动地奏起来了。大家都说,这是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一件最难使人相信的事情。 “请你们把那位真正的人召来!”公主说。“那位制造这件艺术品的人才是我的主人和丈夫!” 于是他走教堂里来,所有的人都成了他的随从。大家都非常兴,大家都祝福他。没有一个人嫉妒他——这真是一件最难使人相信的事情! (1870年) 这篇故事最初发表在1870年9月纽约版的《青少年河边杂志》第四卷上,在第二个月它又发表在哥本哈版的《新丹麦每月》上。什么是“最难使人相信的事情”?这个故事本已经说明了那就是真正的艺术品。虽然“它的被打得粉碎,但是它的神是完整的。艺术的神在显灵,而这决不是开玩笑。”由于它,最难使人相信的奇迹才能现。 关于这个故事,安徒生在他日记中的记载说明它是写于1870年4月下旬。他在1870年5月14日写给《青少年河边杂志》的编者斯古德的信说:“一星期以前,我寄给你为《青少年河边杂志》写的一篇新的故事《曾祖父》。今天我寄给你一篇完全新的作品(即《最难相信的事情》)。这也可以说是我写的一篇最好的故事。像《曾祖父》一样,在你的刊没有发表以前,它将不在丹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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