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卢卡斯先生说。“现在我要再请你注意一件小事情。游在这个豪华的湖上的多数鸟儿都被动过外科手术。

试告一段落，他的又一章冒险生涯也随之而宣告结束。那一晚，路易斯小心地守着他的钱袋，安静地睡了。第二天，他如约飞向费城，准备与卢卡斯先生，那个拍电报的人约会。

“谁来付租车费呢？”路易斯在他的石板上问。

“坐租车，”卢卡斯先生回答，“在动园北门，吉拉德街⑾和第三十四街之间，从十月十五号晚上九起，一个夜晚将活在你的记忆了。一辆租车将在那里听候你的差遣，把你送到夜总会去。司机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他也活在工作的重压之下。”

“吭—嗬！”他通过他的小号说。

路易斯每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费城。如果尽力的话，差不多谁都能找得到费城。路易斯就这么带着他脖上的那些东西在天空中飞起来，等他差不多飞到一千英尺时，便沿着火车线一直往前飞，飞过了普罗维登斯，新敦，纽黑文，布里奇波特，斯坦福德，科斯科布，格林威治，切斯特港，拉伊，玛玛欧耐克，新罗歇尔，佩勒姆，弗农山，还有布朗克斯区这些地方。⑧当他看到帝国大厦时，就转向右，越过哈得逊河，又沿着铁路经过纽华克和塔顿，才一直往南飞去。四半时，他飞到了斯古吉尔河。⑨从那里又飞了一小会儿，他就看到了费城动园。从空中鸟瞰下去，鸟湖显得格外有引力。那里有成群的各鸟——最多的是鸭和鹅。路易斯觉得他也看到了两三只天鹅。

“那人一定就是阿贝·‘幸运’·卢卡斯了，”路易斯想。

他盘旋着，直到选好一块开阔地，才打着降落下来，那时刚好是四五十二分。他的小号撞着他的石板，他的石板敲着他的奖章，他的奖章碰着他的石笔，他那用绳栓住的石笔绕在他的钱袋上。总之，他的空降完全引起了一通大。鸭和鹅们从没料到会发生这事儿——居然会有一只白白的大号手天鹅带着他的许多私人品从天上掉下来。

“这是个叫人开心的问题，”卢卡斯先生回答，“这个工作将从十月十五号开始。合约已经订好了。你的工作地方是一家非常有名的夜总会，就在河对面——一个相当时髦的收费低廉的地方，一个令人心的场所。你将在每天晚上为快乐的客人们奏小号，除了星期日以外。有时你可以去参加一个爵士乐团：‘小号的天鹅路易斯’。报酬是很丰厚的，一想到报酬我的情绪就上来了。财富和幸福都在天鹅路易斯和好心的幸运卢卡斯边转悠着呢。我的佣金才百分之十，简直是小菜儿一碟。“

“不必了，谢谢你，”路易斯写，“我宁愿自己来保它。”

“我，”卢卡斯先生回答，“幸运卢卡斯，那个有着一副慷慨心的人，将为天鹅路易斯付租车费。顺便说一句，我看你带了一个票装得鼓鼓的钱袋。我建议，这是自我那伟大的好心，你在费城逗留期间应该把这个钱袋我保，因为这里可是一个盗贼和扒手盛行的地方。”

“很顺利，”路易斯在他的石板上写，“一切都好。我的工作是什么？”

“很兴见到你，”卢卡斯先生回答，“你来的很准时。降落的效果也很有震撼力。迎到费城动园来，这里到都是珍稀的哺动，鸟类，爬行动，两栖动，鱼类，包括鲨鱼，鳐鱼，还有其他的和鱼类似的脊椎动。要当心那些野兽——这地方也是它们的天下：有蛇，斑，猴，大象，狮，老虎，狼，狐狸，熊，河，犀，土拨鼠，臭鼬，鹰，还有猫鹰。我很少到这里来；我的工作已经把我限定在动着的城市心脏内，在钱商之间了。我一直活在工作的大压力之下。你从波士顿来这儿的路上如何？”

“我怎么去夜总会呢？”对卢卡斯先生的话只听懂了一半的路易斯问。

他飞快地游了过去。

路易斯没去在意其他的鸟儿。他还有个约会要赴呢。他看到一个倚在鸟屋前的宽栅栏旁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一紫的西装，着一罗尔式的帽。⑩他的脸显得明而又睿智，好象他知相当多的事情，其中的不少都是别人不屑于去了解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