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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loushui上的脚印(2/2)

汤姆从厨房菜园走来又到了草坪上。他又看见了草坪四周月牙形坛上的风信。一只早起的蜂已经开始在丛中忙碌起来。风信使他想到了格温姨妈,但这时他对姨妈已经毫无怨气了。可怜的姨妈,她对这些事一也不知,所以不能怪她啊!

过了一、二分钟,汤姆才恍然大悟,那人一定是一名匠。他不是在坏事,只不过是开始他一天的工作,嘴里哨。汤姆到这时才发现,园里已充满了各声音,鸟儿的歌唱声,晨风动树叶发的飒飒声,大地上万苏醒、生长、呼的声音。初升的太照耀着整个园,给万带来温和生命,还了滋园的朝;日规上的铁针终于投下了一,表明现在的时间。白天开始了,汤姆很怕被人抓住,因为白天是不属于自己的。他再次穿过草坪打后门回到楼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这还取决于他的房间和床是否还在原地。他看见楼下大厅里的各摆设跟他昨天夜里看见的一模一样。清晨的光把这些东西照得清清楚楚,它们看上去完全是真的。

他上楼回到屋里径直朝厨房走去,想看看几钟了,厨房里有一只小钟,样虽然难看,走得倒很准。

汤姆睛怔怔地盯着钟,火柴快烧到指了,他不得不甩掉。他迷惑不解,但有一是清楚的:他没有违背给姨父许下的诺言。

大厅里一切都是老样,汤姆已经安全回到了自己的天地,楼上房间的床仍在等他回去。现在他心里倒不怕了,可是良心受到了谴责。大座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提醒他,钟面上没有十三,这不能成为他下床的借,而且也不能说他反正只去了几分钟就可以原谅自己。他不敢想自己在园里呆了多长时间,因为他是黎明前去的,太升起时才回来。

汤姆走楼里,关上后门,销。这时周围一片漆黑,但可以听见大座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他可以据钟声识别方向。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找放雨伞的架不知怎的,摸来摸去摸不到。于是他朝挂晴雨计的地方摸去,墙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这时他才发觉,四周空,所有的摆设都没有了,唯有大座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不什么时候,它总在那里。

那个人站了多久?为什么站在草坪上?大概他是面对那排紫杉树站着的。想到这里。汤姆心里有着慌:当他沿着紫杉树往前走,透过树中空隙看见忽隐忽现的楼房时,却有人站在对面草坪上,看着汤姆忽隐忽现的影。汤姆把目光转向楼房,一个窗一个窗的搜索。会不会有人躲在窗后看他?没有,没有人,他不过是在胡思想。忽然从园那边传来了响声。汤姆的神经顿时张起来。这是开门的声音。他立即躲了起来,随后朝发声响的地方悄悄走去。有人从日规下边那门走来,是一个推着独车的男人。

十二多!

在草坪边上,汤姆突然停了下来。他发现被的灰绿草坪上有两块绿,仔细一看,原来是脚印,一定有人走到草坪上站了会又走开了。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肯定是在汤姆走园之后。他心想:“我到园来的时候肯定没有脚印,完全确凿。”

汤姆走芦笋地旁的厨房菜园,在果树、草莓和豆架之间穿来穿去,在一个防鸟铁丝网笼罩下。是木莓鹅莓和无籽小。在邻近鹅莓的地方,还着一排大黄。每一丛大黄上面都反扣着一只旧木桶或罐,上面带着一块麻布片。在一只木桶的板里夹着一块白的东西,原来是一张纸条。纸条是叠起来的,上面还有用孩笔迹写的地址——如果可以称作地址的话。纸条上写着:“致仙女国国王奥伯朗”。汤姆不屑谈论仙女之类的事。所以,他很快就离开了这块大黄畦田。

他摸到厨房里的火柴,划了一。用手挡住光,因为他不想开灯,怕把姨父姨妈吵醒了。他把燃着的火柴伸到钟边,时针指着十二多。

由于害怕,他加快了步伐。尽如此,他走到门还回看了看草地上的脚印,脚印依然清晰可见,然而冉冉升起的太渐渐使脚印的廓变得模糊起来。

汤姆踮着脚尖回到床上唯恐发声音把刚睡的姨夫姨妈吵醒。阿·基特森在几分钟之前还在喃喃自语:“现在一钟,大座钟也象刚才敲十二那样没完没了,那我就上楼去叫醒洛缪太太,告诉她这样下去我可受不了。她别以为我怕她!”

;还有一只盛的玻璃缸,缸里有一样东西在一闪一闪,也许是一条金鱼醒来了。他在房旁的黄瓜架周围走了一圈,不到一分钟,就匆匆忙忙走过鸽房,扇形尾的鸽正在砖地上踱方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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