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何容,老向与望云诸兄也都来到武昌千家街福音堂①。冯先生和朋友们都迎我们到千家街去。那里,地方也很清静,而且有个相当大的院
。何容与老向打算编个通俗的刊
;我去呢,也好帮他们一
忙。于是我就由云架桥搬到千家街,而慢慢忘了到长沙去的事。
亡中,本来是到
为家,有朋友的地方便可以小住;我就这么在武昌住下去——
华中更好了,什么也没有。我和朋友们便藏在图书馆的地窖里。仿,使日本人吃了大亏。假若日本人不必等德国的猛袭波兰与
敦,就已想到一下
把军事或政治或工业的中心炸得一
二净,我与我的许多朋友或者早已都死在武汉了。可是,日本人那时候只派几架,至多不过二三十架飞机来。他们不猛袭,我们也就把空袭不放在心上。在地窖里,我们还觉得怪安全呢。
在武昌的华中大学,还有我一位好友,游泽丞教授。他不单不准我走,而且把自己的屋与床铺都让给我,教我去住。他的寓所是在云架桥——多么
的地名!——地方安静,饭
也好,还有不少的书籍。以武昌与汉
相较,我本来就
喜武昌,因为武昌像个静静的中国城市,而汉
是不中不西的乌烟瘴气的码
。云架桥呢,又是武昌最清静的所在,所以我决定搬了去。
我打电报给赵澄兄,他回电
迎我到长沙去。可是武汉的友人们都不愿我刚刚来到,就又离开他们;我是善
友的人,也就犹豫不决。
,既不特别的好吃,也不太难吃。至于烧卖里面放糯米,真是与北方老故意为难了!
在汉,我第一篇文章是给《大公报》写的。
跟着,又有好几位朋友约我写稿。好啦,我的生活可以不成问题了。
游先生还另有打算。假若时局不太坏,学校还不至于停课,他很愿意约我在华中教几钟书。
倒是继续住在汉呢?还是另到别
去呢?使我拿不定主意。二十一日,国府明令移都重庆。二十二日,苏州失守。武汉的人心极度不安。大家的不安,也自然的影响到我。我的行李简单“货
”轻巧,而且喜
多看些新的地方,所以我愿意再走。
可是,我第一次到华中参观去,便遇上了空袭,这时候,武汉的防空设备都极简陋。汉的巷
里多数架起木
,上堆沙包。一个轻量的炸弹也会把木架打垮,而沙包足以压死人。比这更简单的是往租界里跑。租界里连木架沙包也没有,可是大家猜测着日本人还不至于轰炸租界——这是心理的防空法。武昌呢,有些地方挖了地
,里边用木
撑住,上覆沙袋,这和汉
的办法一样不安全。有的人呢,一有警报便往蛇山上跑,藏在树林里边。这,只须机枪一扫
,便要损失许多人。
①应为千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