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我们运到哪儿去？”

“我立刻就去。”

“连长接到了一份电报。他已经看过。”

“念吧，别废话啦！”

“去彼得格勒。”

“亲的，我也很激动呢。”

往彼得格勒，去镇压已经开始的。这个消息传开以后，谈话声就静了下来。红的车厢里长时间笼罩着一片——睡的寂静。“刚火坑，又地狱！”又瘦又的博尔谢夫说了大多数人的心里话。

“要讲和了吗？”

“‘哥萨克们’怎么样？”连长已经是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自己知，哥萨克们在想什么。难我兴这差使吗？赶快拿去在连里念念。下一站我跟哥萨克们谈谈。”连长给他一封叠起来的电报，然后皱起眉，带着明显的厌恶神情，嚼起一块布满白油的罐来。

大家一起去找连长。军官们正聚集在他们的车厢里商讨什么事儿。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走车厢。

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在一片寂静中声朗读了最统帅科尔尼洛夫的号召书：

连队聚集在最后一节车厢旁边等候。连长走哥萨克的人群中去；到了人群中间，举起一只手

在关系到祖国存亡的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在两京的门已向气焰万丈，胜利军的敌人开的时刻，临时政府竟置国家独立生存的重大问题于不顾，而将人民投纯属虚构的反革命恐怖中去，而临时政府治国无方，措施不力和行动上的优柔寡断，确会导致这反革命迅速得逞。我作为自己人民的嫡亲儿，曾以毕生的力为人民忠诚服务，此乃人所共鉴——并非我不去保卫我国人民伟大未来的神圣自由，而是因为目前人民的命运掌握在一群缺乏意志的无能之辈手中。傲慢的敌人正利用收买和叛变在我们国家发号施令，为所为，这不仅将毁灭自由，也将危及俄罗斯民族的生存。醒来吧，俄罗斯的人民，看看这个无底的渊吧，我们的祖国正迅速向这个渊！为了避免任何动，预防俄罗斯人的任何血和内讧，我忘却一切的怨恨和屈辱，特在全人民面前向临时政府发呼吁：请你们到我的大本营里来吧，我庄严声明，在此你们的自由和安全，将得到保证。你们与我共同谋划、建立人民防御领导制，它将要保障自由，领导俄罗斯人民走向一个大的自由民族当之无愧的伟大未来。

“什么都来了个底儿朝天…真糟糕！”

“把别的车厢里的哥萨克都叫来。”

火车已经开动了，但是还有哥萨克往车上。集合了约三十个人。

“哥萨克们…”

我，最统帅科尔尼洛夫，特向全人民宣告，士兵的天职、自由俄罗斯公民的自我牺牲神和对祖国的无私的，迫使我在祖国灾难重的关，拒绝服从临时政府的命令，并继续担任陆海军最统帅职务。前线各总司令都支持我这一决定，我特向全俄罗斯人民声明，我宁以殉，也决不允许撤消我的最统帅职务。俄罗斯人民的忠实的儿总是牺牲在自己的岗位上，我将为祖国献我的一切——我的生命。

“好好，电报上写的什么？念念吧！”

一群哥萨克来到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面前，要求：“去问问连长，该怎么办。”

“当官的都得发疯！”

大尉盯着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下颏上的一个洼看了半天，笑着说：

“鬼他妈的知，他们谁是谁非！”

“他们互相残杀，我们军队遭殃。”

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回到自己的车厢。他手里拿着电报，就象攥着一燃烧的劈柴似的。

“连长阁下，哥萨克们问，现在怎么办。”

“难你以为——是去帮助动吗？”

“别说话！”

“个个都想当老大。”

到下一站，军车又被停下来。哥萨克们在等候开车的时候，都聚集在车厢附近，纷纷议论科尔尼洛夫的电报和刚才由连长宣读的克斯基宣布科尔尼洛夫为叛徒和反革命分的电报。哥萨克们心慌意地谈着。连长和排长们陷一片混。“脑袋里成一锅粥啦，”丁-沙米利诉苦说。

“老爷们打架，哥萨克遭殃。”

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从二月以后就没有更换过的连士兵委员会主席——在第一次停车的时候就到连长那里去了。“哥萨克都很激动，大尉阁下。”

“我们既不愿意去镇压，也不愿意去帮助动。”“他们可完全不征求咱们的意见。”

科尔尼洛夫将军

“去镇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