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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灼拉和他的副将们(2/2)

“对。”

“还是两。”

“老幺。”

“这样我便是二十二了。(若有所思。)二十二!”

“我没有了。”

九七年在法国通的一有国家财产作担保的证券,后当通货使用。

“老幺!好吧,五。”

“六。”

“格朗泰尔,”他沉重地说“我同意让你去试试。你去梅恩便门就是。”

“四。”

“猪!我没有了。”

“白板。”

“他运气多好!啊!你真走运!(了好一会神。)两。”

格朗泰尔原住在贴近缪尚咖啡馆的一间带家租的屋里。他走去,五分钟过后,又回来了。他回家去跑了一趟,穿上了一件罗伯斯庇尔式的背心。

“不好办。”

“三。”

他又走上去,凑在安灼拉的耳边说:“你放心。”

“没有五,也没有老幺。该你倒霉。”

安灼拉到达利什弗店时,伏吉拉尔的钟搂正敲一。他推开门,走去,叉起两条胳膊,让那两扇门折回来抵在他的肩上,望着那间满是桌、人和烟雾的厅堂。

“你死了。两。”

他接着便一掌狠狠地打在他自己的脯上,着那件背心通红的两只尖角。

“红的。”他走来,睛盯着安灼拉说。

“老幺。”

安灼拉思考了几秒钟,作了一个下决心的人的姿势。

“你没有料到这张双六吧。我一上来先了张双六,局面便大不相同。”

他拿起他的帽,猛上,走了。

安灼拉一面朝这聚会的地方走去,同时也全面思考着当时的情势。事态的严重是明显的。事态有如某些潜伏期中的社会病所呈现的症状,当它笨重地向前移动时,稍微便能阻止它的展,打它的步伐。这便是崩溃和再生由此产生的一现象。安灼拉展望前途,在未来昏暗的下摆下面,隐隐望见了一恍惚有光的晃。谁知?也许时机临近了。人民再度掌握大权,何等好的景象!革命再度庄严地占有法兰西,并且对世界说:“下文且听明天分解!”安灼拉心中到满意。炉正在起来。这时,安灼拉那一小撮火药似的朋友正分赴黎各。他有公白飞的透辟的哲学辩才,弗以伊的世界主义的忱,古费拉克的劲阿雷的笑,让·鲁维尔的郁闷,若李的见识,博须埃的喜笑怒骂,这一切,在他脑里形成一从四面八方同时引起大火的电。人人都在工作。效果一定会随毅力而来。前途乐观。这又使他想起了格朗泰尔。他想:“等一等,梅恩便门离我要走的路不远。我何不到利什弗店里去转一趟呢?正好去看看格朗泰尔在什么,看他的事情办到什么程度了。”

“清了。”

④阿贝尔(Hébert,1799—1887),法国的法学家和保守派国家活动家,奥尔良党人,议会议员(1834—1848)。一八四一年起是王家法的首席检查官,曾任司法大臣。一八四九年为立法议会议员。

一刻钟过后,缪尚咖啡馆的那间后厅已经走空。ABC的朋友们社的成员全都各走一方,去自己的工作了。负责苦古尔德社的安灼拉最后走。

“归我牌。”

“四。”

“我大错特错。”

艾克斯的苦古尔德社的成员当时有一分来到了黎,他们常在伊西平原上一废弃了的采石场开会,在黎这一面,这废弃了的采石场原是很多的。

“你。”

“十五。”

“再加七。”

“老幺。”

“我原是一本正经的。”格朗泰尔回答说。

“你得好。”

“放严肃。”安灼拉说。

“狗东西!”

从烟雾里传一个人大声说话的声音,被另一个声音所打断。格朗泰尔正在和他的一个对手你一言我一语。

“刚才是你牌的吧,对吗?”

格朗泰尔和另一张脸对坐在一张圣安娜云石桌的两旁,桌上撒满了麸屑和骨牌,他正用拳敲那云石桌面,下面便是安灼拉所听到的对话:“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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