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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叶窗(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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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叶窗

在漫长、无聊的飞行旅途中,我经常买一本神秘杂志来打发时间,但是这一次却没必要。坐在我shen旁靠近窗口的那个人,远胜于任何杂志。

他是位中年人,衣着保守中透着cu犷。他有一个双下ba,一双温和的褐se的yan睛,nong1nong1的眉mao。飞机起飞时,我在他shen旁的座位坐了下来,他不经意地瞥了我一yan。我很想和他说话,却找不到话题。飞机升空了,我们都解开了安全带,这时他开口了:“我看你是个神秘小说迷。”说着瞧着我手中的杂志。

“可能还算不上,”我说“不过这不失为打发时间的一zhong好办法。”

“我也算不上,”他说“我所以读神秘小说,为的是要赶时间,懂得新的犯罪技巧。”“你这样说很容易让人以为你是个歹徒,正在研究学习犯罪技巧。”

他咧开嘴笑了笑“问题没这么严重,”他说“银行要经手钱,而钱xi引歹徒,我想在这方面多了解些,以防我工作的银行chu事,如此而已。”

“我叫约翰逊,”我说“幸会。”

他说:“多年前,我亲shen经历过一次银行抢劫,那是在加州一个小镇的一家商业银行里。所以,我知dao这zhong事随时都可能发生。”“听起来蛮xi引人的。”我说。

“不错,可以说是很xi引人,也很jin张刺激。他说,靠向椅背,闭上双yan,很明显,他正在回忆那段往事。

我很想知dao这件事的经过,于是我说dao:“讲chu来我们一块儿分享怎么样?”

“你会厌烦的,”他说,同时睁开了yan睛“不过,好吧,故事很长,事情发生在二十年前,当时我在银行里是个助理chu纳——真正的小职员。我们的银行办理一zhong夜间存款,镇上的生意人可以在商店关门之前,把现金存到银行里来。那时候,镇上所有的商店在星期四都到晚上九点钟才关门,因此,礼拜五上午,夜间存入的现金总是不少。”“我了解这zhong情形,”我说“在下城我有一家运动用品店。”

“哦,真的?F城是一个好地方。嗯,我的工作之一是早上一早到银行,清理夜间存款,计算好,作好标记,放在chu纳的办公桌上,以便他在银行开门后工作。所以,我总是全行第一个上班的人,其他的同事要在银行开门前十五分钟才会陆续到来。不过,每天上午银行正式营业之前,我还有半小时自己的时间,我很喜huan那段时候,你知dao为什么吗?那时候没有别人在,使你有一zhong独自负责整个银行的gan觉。”我理解地点点tou。

“有一天早晨,和平日一样,我大约八点钟离开家,站在公共汽车站等候公共汽车,这时有一辆灰se的福特汽车开过来,停在公共汽车站的旁边,司机探chutou来,问我要不要搭便车进城。我说当然,他打开车门,我便tiao上车,坐在他旁边。”

“在神秘小说里,”我自作聪明地分析说“你应该怀疑一位陌生人无端地施予你恩惠,定有所图。你应该说,不,谢谢,然后继续等你的公共汽车。”

“也许。不过,那天早上我可是一点提防都没有。于是我上了福特车,可是上了车之后,我发现后座上还有两个人,这使我大为惊骇,因为坐在右边的那个人拿着左lun手枪,枪口正对着我。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zuo任何事来引起外人的注意,我可以向你保证,因为那人的手枪正警告我别轻举妄动。单是那把枪就已经足够了。

“我们默默地开着车向银行驶去,车速平稳。司机将车停在银行的后门,我平常进入的地方,他好像对我平常的活动规则很了解似的,银行背后是条小巷,或者算是弄堂,仅供银行职员进chu。在清晨,巷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持枪的男子对我说,‘到了,朋友,下车!’他示意我下车,他和后面的另一个人也跟着下车。持枪的那一个,高高瘦瘦的,tou发金黄。另一个比较cu壮,有一tounong1nong1的黑发,而且长到后颈。高个子对司机说,‘留在汽车上!’然后对我说“开门,让我们进去!”他的声音冷冷的,温和有礼,显得不慌不忙,好像他每天都在zuo这zhong事一样,也许他真的如此。

“当枪口对着你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好争辩的,只有唯命是从。于是我掏chu钥匙,打开门。当我把钥匙cha进锁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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