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姑妈说那钱无济于事。再说，虽然车祸的责任在那对夫妇上，但他们没有任何亲戚，爸爸没法找人借钱。”她又一气。“母亲继承了那笔钱，真是太好了，因为整容手术非常昂贵。”她记起她和西姑妈等待她父母回来的那一天。“那本来是多么好的一天啊！他们走门时，我们听到了笑声，我太兴了。车祸发生后，我们就没有听到过母亲的笑声，那真是太久太久了。”

“当你知你母亲又要离家一年时，你有什么觉？”医生问。

于某原因，她觉得自己需要一步为她父亲辩护。“爸爸用完了他所有的钱，而西姑妈收很少。”她看着他。

她们起离开时，局长轻轻地把手放在小姑娘的肩上。他低垂的中充满同情。“别着急，小姑娘，可能得时间，但我相信，我们会为你找到东西的。”

西姑妈。“我认为有好。我们已经尝试过别的办法。亲的，这正是你想要的，对吗？”

她父亲的公司暂时让他到俄亥俄工作，那里离她母亲的医院很近。她父亲偶尔会离开她母亲黛拉来看望她们，但那总是很短暂的。

她从椅上站起来。“我答应姑妈跟你谈谈，现在我谈了，但这毫无结果。那个女人不是我母亲！”

局长注视了她好一会儿。“也许吧.”然后他转向西姑妈。

“母亲院回家时，爸爸租下了挨着西姑妈的一栋房。

第一年，她非常快乐，虽然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她边。当然，西姑妈尽全力让她生活得愉快。

是很不舒服，但那是她自己的母亲啊！再说，她知，过了几年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果我们一些调查，你认为对她会有好吗？”

她看到局长慢慢地转向她姑妈，姑妈正想表示反对，可是一看到克莱尔脸上的表情，就无助地耸耸肩，把脸扭了过去。

下个星期，在姑妈的促下，克莱尔又来到医院。这次医生又听她说了一遍，然后建议：“也许你应该试着从你父亲的角度来看这事。”

“也许我能发现一些指纹，”她急切地说。“如果我发现了，可以拿来给你们吗？”

“他的角度？”她的声音有些不安。“他认为我是嫉妒——嫉妒我母亲！”

“我想可能还有保险金，”他温和地说。

“有更重要的事要先，”她上回答说“学习走路，学习使用双手。不只是行肤移植。她被烧得很厉害，要行其它方面的治疗。不能同时行这一切啊！”“当然，”他同意说。“所有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她有两个家。在一个家里，父亲全心地照顾一个幽灵般的女人，她总是悄无声息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刻也离不开她丈夫，屋里的窗帘几乎总是拉着的，挡住外面的光。另一个家是她父亲让克莱尔去的，克莱尔非常喜姑妈那个家。

此后，只要母亲需要治疗或休息时，爸爸就会让我去姑妈那里。经常那样。所以，你瞧，我实际上有两个家。”

“我很兴。车祸完全改变了她。我说的不只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整个举止。她过去总是很开朗，很快乐的。我们大家都知，母亲到三十五岁时，就能继承她叔叔的遗产，那就是去年——也就是车祸后的六年。”她了一气，继续说下去。“我知，通过整容手术，她的脸又会恢复正常。爸爸详细地向我解释过这事对她意味着什么。所以，很自然的，当她离家去整容手术时，我们都很兴，虽然她要离家很长时间。”

她心中充满了激之情。

韦莱茨若有所思地问：“在继承遗产前，你父亲没有计划任何整容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