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张开了,瞪大眼睛看着我,希望我会淡然一笑,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我站起身。“多谢,诺玛,”我怒吼道。“这就是我想知道的!”
我向她走去,恨不能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她立刻把手伸进半开的抽屉。我瞪大眼,盯着一支德国手枪乌黑的枪眼。
“我告诉你你,卡尔,”她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会来。”
“我父亲的手枪!”
“鲁斯不敢带着它离开,”她说。“如果他被抓住,从他身上搜出这把手枪,那我们就完了。所以他把它藏在屋里。”
“藏在哪里?我怎么没有找到它?我对这里可是很熟悉埃”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要咯咯笑起来。“你在冰箱里找过吗?”
我点点头。“对于两个业余凶手来说,这可真是很聪明的办法。当我告诉温斯特罗姆时,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她重新坐下,然后举着手枪。“我猜你希望温斯特罗姆警官扑过来逮捕我,”她嘲讽地说。“不过,他当然做不到。”
“他的确做不到,”我同意道。“我知道对同一案件不能再次起诉。那么你现在想干什么——开枪打死我?”
“别瞎扯了,卡尔。我不会这么冒险的。走开吧,别惹我。如果你把大厦中你的股份卖给我,我愿意出高价。”
“你让我考虑一下,”我说。“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把手枪给我。如果你不给,我从你手中硬抢时,可能不得不抓破你的脸。”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枪交给我。我把枪插到腰里,走了出去。我的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出乎我的意料。
早晨,我告诉诺玛,看到她让我恶心。然后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搬回到布兰特伍德。我用了两天时间,把我的计划中最细微的部分都考虑到了,然后打电话给她。
“我决定卖掉大厦中我的全部股份,”我对她说。“我要求你按照承诺的那样,高价收购。你付得起这钱,诺玛。”
“这大厦其实没什么用处,”她狡猾地说。“现在,没人会买这种古老的房子。他们告诉我,我最多能得到七万五。所以我愿意对你大方点——我愿意出五万买你的股份。”
“这房子是不算什么,”我承认说“但那里有几乎一英亩的地,如果放在一起卖的话,可是很值钱的。你应该给我十万元。”
“应该?”
“对,应该,而且我要现金。”我并不需要现金,但我有我的理由。
“为什么要现金?”她不安地问道。“这要求很荒唐。”
“你最好赶快去银行,”我说“因为明天晚上八点我要来拿钱。
让泰森带一份出让证书,我要在上面签字。他还可以作为见证人。”
“听着,卡尔,你不能指挥——”
“啊,我可以。别打断我的话,因为我还有事要说。告诉泰森,带一份我父亲所有证券的清单,以明天收盘时的价格为准,附上它们的估价。你也要给我一份大厦其它物品的税后清单。”
“我不干!”她喊道。“这些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我不接受你的讹诈。即使你把真情说出来,我也不在乎。现在谁也动不了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