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着蘑菇。

所以，在最后一分钟，莉还得为买墓地而忙碌，而她能找到的唯一一块墓地还是在河对岸很远的地方。

就在这之后不久的一个倒霉的夜晚，莉正要上楼去，潘刚好站在楼下。他叫住她，说他希望莉穿上那件蓝的睡饱。她俯给他一个飞吻，并说好的，亲的，可不知怎的，她就碰翻了裘力斯。恺撒的半像。

葬礼过后，她为把潘一个人留在那里而到非常悲哀。

艾尔非常喜育。莉并不喜育。当然，如果能坐在凉地里观看网球比赛，她也会觉得很不错。上中和大学时，她曾观看过许多场足球比赛 ——其中有两次还被选为赛场上的女皇。但她不喜参加育运动。她的手脚很容易起茧，还很容易，而且她还近视。球都快打到脸上了，她才能看见。艾尔对她的抗议毫不理会，径自在俱乐报了名，参加那里举行的夫妻垒球比赛。

艾尔——他的全名是艾罗西斯——也很固执。像乔持在野餐时一定要自己采集一样，他持要莉学打垒球。

大分蘑菇都是好的，但有一些却是有毒的。这足以结束了乔短暂而快乐（这一莉很有把握）的生命。

不过，他不用等太长时间就会有人去陪他了。

她父母依然很有同情心、一如既往地站在莉一边。但当她母材亲听说了潘和裘力斯·恺撒的事故后，她很巧妙地提到了一件有些尴尬的事。

那当然是一次可怕的事故。当莉击中艾尔而不是球时，她只是在努力讨他的心。

于是莉就举着球站在那里，简直像是一条的鱼。艾尔就站在她后，说着：“击球，亲的。狠狠地来一下。打啊。”

于是她用尽全力挥起球。动作过大，她没能收住脚。球正中艾尔。他当场倒地死去。

倒不是说那天下午有什么好事发生，但毕竟莉没有打中接球的穆尔或其他什么人。本来是穆尔站在那儿的，可莉击球时，艾尔要求和他调换位置。想象一下，如果莉击球时站在那里的仍是穆尔！如果莉杀了穆尔，他妻玛丽·穆尔是永远不会原谅她的。

然后是潘——其实是潘勒顿的昵称。一想到他的事，莉都恨不能把珠哭来。只要潘往旁边站一——不是向左向右，还是往前往后，哪怕只是连一英寸也不到——那个半像就不会砸在他骨致命的地方。

“莉，亲的，”她母亲说“我非常不愿这么，我也不想让你觉得我太冷淡——这么说我的心都快要碎了——但是我们家的墓地里已经没有潘的地方了。你瞧，亲的，你叔叔亚当和婶贝斯、你爷爷、你父亲和我——而且当然还有你，亲的——都要葬在那里，尽我们一直很兴地接纳着你的丈夫们，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容纳潘了。”

幸运的是，男人们似乎还没有被吓倒——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她听到爷爷嘟哝说，男人们像苍蝇围着糖碗一样追逐着莉，但他们全都是为了钱。可爷爷这么说有些太过分了，因为虽然莉的丈夫们都没有什么钱，但他们都很迷人、很可，也有很好的工作。其实倒是他们留给了莉一些钱，因为她父亲在同意他们的婚事前，都要证实这些男人已购买了人保险，而意外死亡则会获得双倍赔偿。而你是不用为保险赔偿金遗产税的。所以如果说她那些丈夫们是在寻宝的话，真正发现宝的却是她。

她的下一个丈夫是迦——他的真名是博瑞迦。

于是艾尔就到新墓地去和潘伴了。

迦是莉知的最和蔼的人。迦的睛总是神采奕奕，不是在什么季节里——这倒不是说他们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他喝苏格兰威士忌、波旁威士忌或伏特加时，还比较清醒，但喝杜松酒时，他就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莉在商店买酒时

潘从前想一个室内设计师，但他父亲却不同意，所以他最后成了一个银行职员。和莉结婚后，他在房屋设计方面的天赋就得到了充分的发挥，特别是在大厅里。刚刚摄政时期的风格装饰完，他就又想把它变成维多利亚或现代风格。接着他最雄心的计划是把它古典风格装饰，并把这一主题顺着楼梯延伸到楼上，包括楼梯的平台。在这儿，他打算放置六个古罗将军的半像，以和楼下那六个立像遥相呼应。设计草图完成后，他拿来给莉过目。很庄严，但也冷冰冰的。很快，各式各样的搬运工便照潘的指令，扛着山一样重的半像来到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