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尼或弗朗德尔正在打仗,各位去打吧。’你们就去了。为了什么?你们甚至连想都不想。”
“达达尼昂说得对。”阿托斯说“这是特雷维尔先生开的三张假条,只是不知从哪儿来的三百比斯托尔。叫我们上哪儿去拼命,我们就上哪儿去拼。性命值得提这么多问题吗?达达尼昂,我准备跟您走。”
“我也一样。”波托斯说。
“我也一样。”阿拉米斯说“再说,离开巴黎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我正要散散心哩!”
“好啊,各位要散心,没问题,放心吧,先生们。”达达尼昂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阿托斯问。
“马上,”达达尼昂回答“一分钟都不能耽搁。”
“喂!格里默,普朗歇,穆斯克东,巴赞!”四个年轻人齐声叫他们的跟班“把我们的马靴擦好,去队部把马牵来。”
每个火枪手实际上都把队部当作营房,一般情况下总把自己和跟班的马留在那里。
普朗歇、格里默、穆斯克东和巴赞急忙去牵马了。
“现在我们拟订一个行动计划吧,”波托斯说“首先,我们朝哪儿走?”
“朝加莱走,”达达尼昂说“这是去伦敦最近的路线。”
“好,”波托斯说“下面是我的意见。”
“请讲。”
“四个人一起旅行,难免引人怀疑。由达达尼昂给我们下达指示。我先动身,打布洛内这条道走,去前面探路;阿托斯两个钟头后动身,走亚眠那条道;阿拉米斯走诺戎那条道,跟在我们后面;至于达达尼昂,随便他走哪条道,只是换上普朗歇的衣服,而由普朗歇穿上禁军服,装扮成达达尼昂跟在我们后面。”
“先生们,”阿托斯说“我的意见,绝不宜让跟班参与一次这样的行动。因为,一个秘密可能偶然被绅士们暴露,但几乎总是被仆人们出卖的。”
“我觉得波托斯的计划行不通,”达达尼昂说“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给你们下达什么指示。我身上带着一封信,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这封信我没有三份抄件,也无法抄三份,因为它是用蜡印封死的。因此,我的意见是必须一块走。这封信在这儿,在这个口袋里。”达达尼昂指一指藏信的口袋“如果我被打死了,你们之中一个人带上它,继续赶路;如果他也死了,就由另一个人带上它,就这样接替下去,只要有一个人到达目的地,任务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