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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家事(2/6)

这三个“是的”都是从阿托斯中说的,但每一个“是的”语调一次比一次忧郁。

“我亲的达达尼昂,”阿托斯说“你永远只能是个蹩脚的起草人:‘有人曾救过您一命的某地方!’呸!这不像话。对一个有教养的人,不该重提那些帮忙的事。这叫好事遭人骂,预先侮辱人。”

“那我就简单地写:英国绅士,您还记得有人曾救过您一命的某个羊圈吗?”

“你能肯定?”

所以我一定要给温特勋爵写封信,信的措辞大概是这样:”

友情。您曾两次几乎被您的一位近亲所害,而您却以为她是您的继承人,因为您不知

“你说得对。使枪舞剑,亲的,这两行当你得很潇洒,请你把笔给神甫先生吧,这是他的老本行。”

“是的。”

“他还活着。”

“然而细节我忘记了,”阿拉米斯继而说。

“那个可怕的女人的丈夫还活着?”阿拉米斯问。

达达尼昂和阿托斯默默地相互看了一会儿。最后,阿托斯凝神静思,脸上泛起平素少有的苍白,作了一个赞同的手势。达达尼昂会意到他可以说话了。

“轻儿说,该死的!”阿托斯说。

“好极了!现在就说卢森堡!人们以为这是影王太后!

圃,荣幸地和您比过剑。此后,您曾多次表示乐意与此人为友。今天,他以善良的劝告承认并报答这

“啊!对,确实如此,”波托斯说“你就将笔给阿拉米斯吧,他常用拉丁文写论文哩。”

“我也一样,”波托斯说。

“‘因为她被烙过印,’”达达尼昂接着说。

“咱们瞧呀,”阿拉米斯预先摆评论家的面孔说。

阿拉米斯果然手执鹅杆,思考片刻,随后,用一秀丽的女小楷书法,写了八到十行字,接着,他用一柔和而缓慢的声调,仿佛每一个词都被推敲过似的,抑扬顿挫地读了起来:英国绅士,给您手书这几行字的人曾在地狱街的某个小园

“你还是称他英国绅士吧,”很是讲求礼仪的阿托斯又说。

“那朵百合谁看见过?”阿拉米斯问。

“达达尼昂和我,或者说得确切些,照时间的顺序,我和达达尼昂,”阿托斯回答说。

“啊哈!是嘛;向一个英国人称亲的朋友,”阿托斯打断说“这个开得好!真,达达尼昂!就凭这个称呼,你将会享受四分尸,而不是活活遭受车之刑。”

“是的”

“我能肯定。”

“这一次,”阿托斯首先打破沉默“达达尼昂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提纲,我们首先要写的正是这个。”

接着是一阵冷静的沉默,在这冷静的沉默中,各人据自己的本味着自受。

这才是用词巧妙呢,”阿托斯说。

“是的。”

“那她丈夫发现了她肩膀上烙有一朵百合吗?”波托斯大声问

“嘿!你说得对,阿托斯,”阿拉米斯说“起草一篇东西是很棘手的。就连掌玺大臣先生要写一封这力度的书简也会束手无策,但他起草一份案件笔录却得心应手。它呢!请各位肃静,我要写啦。”

“啊!亲的,”达达尼昂说“你真难侍候,要是必须在你监督下写这封信,说真的,我不了。”

“那也好,”达达尼昂说“你就给我们起草这封信吧,阿拉米斯;不过,看在我们的圣父教皇份上,请你行笔谨慎,因为现在到我挑了,我预先告诉你。”

“本人求之不得的,”阿拉米斯怀着诗人般的坦诚自信说“但你们要告诉我,因为我也是听途说,说那位嫂是个女氓,而且在听她和红衣主教谈话时,我也得到证据她是个女氓。”

“既然这样,那好哇;我脆就叫他先生得了。”

“唔!”波托斯嚷“不可能!她不是想派人杀掉她的小叔吗?”

“她曾结过婚?”阿拉米斯问。

“先生并亲的朋友…”

达达尼昂打住话,像是在想合适的词,同时看着阿托斯。

“‘又被她的丈夫赶门,’”阿托斯说。

“好吧,我有话要说,”达达尼昂开了“‘英国绅士,您的嫂嫂是个女恶,为了继承您的财产,她曾想派人杀掉您。她本不该嫁给您兄弟,因为她在法国已经成婚,并且又被…’”

“‘英国绅士,您还记得卢森堡的那个小羊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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