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卡德鲁斯带着惊讶的神问。

“您要什么证据？”

“是的我以前是个裁后来那一行愈来愈不行了简直难以糊了。而且赛的天气又那么我实在受不了啦依我看凡是可敬的居民都应该学我的榜样离开那个地方。说到您要我去拿什么给您解渴吗？”

“您就一个人吗？”来客问。卡德鲁斯把一酒瓶和一只玻璃杯放到了他面前。

“是的好人我以此为自豪”客栈老板继续说全经受住了教士的那目光。“可是”他又意味长地继续说“现在可不是人人都能这样说的了。”

“是的。”

“您这一行当然可以这么说教士先生”卡德鲁斯说“您这么说自然也没错但是”他面带痛苦地又说“信不信可是人家的权利。”

教士用一有穿透力的目光盯着他。

“来了！”惊奇的卡德鲁斯说“来了！别叫克丁！别怕先生它光叫但从不咬人的。我想在这大天的来一杯好酒怎么样？”说话间卡德鲁斯这才看清了他所接待的这位旅客的相貌份他赶说“请多多原谅先生！我刚才没看清我有幸接待的人是谁。您想要什么教士先生？我听候您的吩咐。”

“那么您结婚了！”教士很兴趣地说边说边环视室内简陋的家和摆设。“唉！教士先生！”卡德鲁斯叹了一气说“您已经看到了我不是个有钱人而要在这个世界上求生存光一个好人是不够的。”

当卡德鲁斯离开门的时候那条他极目凝望的路象中午的沙漠一样空旷和孤寂。它直地躺在那儿象是一条无尽的灰和沙所组成的线两旁排列着大枝叶稀疏的树看来绝无动人之完全可以理解任何一名旅游者只要他可以自由选择是决不会选择在这烈日当空的时候让自己到这个可怕的撒哈拉沙漠里来受罪的。可是假如卡德鲁斯在他的门前多逗留几分钟的话他就会看到一个模糊的廓从比里加答那个方向过来。当那个移动的目标走近的时候他就会很容易地看那是一个人骑一匹上人与之间看来似乎有着很洽的关系。那匹是匈牙利一踏着那所独有的安闲的快步跑来。骑的人是一位教士穿着一黑衣服着一三角帽虽然中午的光很灼那一对人和却以相当快的步跑来。

“您过去在那儿是个裁吧？”

“先我必须得证明您就是我所要找的那个人。”

“好吧把您最好的酒拿来吧然后我们再继续谈下去。”

“一个人就一个人”店主回答“或者说跟只有一个人差不多教士先生。因为我那可怜的老婆卧病在床一帮不上我的忙可怜的东西！”

来到杜加桥客栈面前那匹停了下来但究竟是它自己要停的还是骑的人要停的却很难说。但不是谁要停下来的总之那位教士从上了下来牵着辔想找个地方把它系上。他利用从一扇半倒的门上突来的门闩把安全地系了起来抚地拍了拍它然后从袋里了一条红的棉纱手帕抹了一下额上下来的汗。他走到门前用铁手杖的一端敲了三下。一听到这不平凡的声音一只大黑狗立刻窜来向着这个胆敢侵犯它一向宁静的寓所的人狂吠并带着一固执的敌意了它那尖利雪白的牙齿。这时那座通到楼上去的木楼梯上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小客栈的店主连连鞠躬带着客气的微笑现在门。

然听到了一声他妻的尖声叫喊：让他赶快到她那儿去。他嘴里嘟哝着很不兴他妻打断了他的幻想抬脚向她楼上的房间走去。但上楼以前他把前门大开象是请旅客在经过的时候不要忘记它似的。

“悉听尊便教士先生。”卡德鲁斯说他手还留有几瓶卡奥尔酒现在既然有了个主顾当然很不希望错过这个机会所以他急忙打开地下室的门这扇门就在他们这个房间的地板上这个房间是这家客栈的客厅兼厨房。去地下室一趟来回了五分钟当他来的时候现教士正坐在一张破长凳上手肘撑着桌而克丁对教士的敌意似乎已没有了。一反常态地坐在那里伸着那有无的长脖用它那迟钝的目光切地盯着这位奇怪的旅客的脸。

“先生说得很对”店主回答说这个问题甚至比刚才的沉默更使他惊奇不已“我就是葛司柏·卡德鲁斯愿意为您效劳。”

“唐太斯？我认不认识他？认

“葛司柏·卡德鲁斯！”教士应声答。“对了这就和我要找的那个人的姓名都对上了。您以前是住在梅朗巷一间小房的五楼上吧？”

教士用探询的目光注视了一会儿前这个人他似乎准备把客栈老板的注意力引过去。但除了看到对方脸上的极端惊讶的神外别无其他表情于是他便结束了这一幕哑剧带着一烈的意大利音问：“我想您是卡德鲁斯先生吧？”

“在一八一四或一八一五年的时候您认不认识一个姓唐太斯的青年手？”

“假如您所说的话是实情那就好了”教士说“因为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您这样说可就错了”教士说“也许我本就可以证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