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于爱我的生命。”
“又一个希望成了泡影!”伯爵说。然后叹了一口气“可怜的海黛!”他轻声地说道。
“老实说伯爵假如我不是这样熟悉你真会以为您没有那么勇敢呢?”
“我叹息是因为我想到我要离开一个人。来莫雷尔难道一个军人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勇敢吗?生命吗?我曾在生与死之间生活了二十年生死对我有什么关系?所以不要惊慌莫雷尔假如这是一种软弱的话这种软弱也只是向你一个人泄露了。我知道世界是一个客厅我们必须客客气气地退出——那是说鞠躬退出这样才算体面。”
“本来就是如此。你可把你的武器带来了吗?”
“我?何必呢?我希望那几位先生把武器带来。”
“我去问一下。”莫雷尔说。
“去问吧但不要去请求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不用担心。”
莫雷尔朝波尚和夏多·勒诺走过去他们看见莫雷尔走来便上前迎了过去。三位青年客客气气地(即使不是殷勤地)鞠了一躬。
“原谅我二位”莫雷尔说“我怎么没有看见马尔塞夫先生。”
“他今天早晨派人来告诉我们”夏多·勒诺答道“说到这儿来和我们相会。”
“啊!”莫雷尔说。
波尚掏出他的表。“才八点过五分”他对莫雷尔说“还不算太晚。”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莫雷尔回答。
“啊”夏多·勒诺插话说“有一辆马车驶过来啦。”
这时一辆马车正从大路上向他们所在的这块空地上疾驰而来。
“二位”莫雷尔说“你们一定带着手枪罗。基督山先生已经放弃了使用他的武器的权利。”
“我们预料到伯爵一定会这样客气”波尚说“我带来了几支手枪这都是我**天以前买的本来也以为要用它们来做同样的事。它们还是新的还没有用过。要不要试一试?”
“哦波尚先生”莫雷尔鞠了一躬说“既然你已经向我保证马尔塞夫先生没有碰过这些武器我相信你说话是算数的。”
“二位”夏多·勒诺说在“那辆马车里的不是马尔塞夫——我敢保证那是弗兰兹和德布雷!”他们所指出的那两个青年正朝这边走过来。“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儿来的二位?”夏多·勒诺一面说一面与他们逐一握手。
“因为”德布雷说“阿尔贝今天早晨派人请我们来的。”
波尚和夏多·勒诺诧异地对望了一下。
“我想我懂得他的意思。”莫雷尔说。
“什么意思?”
“昨天下午我接到马尔塞夫先生的一封信请我到歌剧院去。”
“我也收到。”德布雷说。
“我也收到过。”弗兰士说。
“我们也收到过。”波尚和夏多·勒诺也说。
“但是希望你们目睹那场挑衅以后现在又希望你们来观看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