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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宴桃园豪杰三结义斩黄巾英雄(2/3)

次日,于桃园中,备下乌祭礼等项,三人焚香再拜而说誓曰:“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拜玄德为兄,关羽次之,张飞为弟。祭罢天地,复宰设酒,聚乡中勇士,得三百余人,就桃园中痛饮一醉。来日收拾军,但恨无匹可乘。正思虑间,人报有两个客人,引一伙伴当,赶一群,投庄上来。玄德曰:“此天佑我也!”三人庄迎接。原来二客乃中山大商:一名张世平,一名苏双,每年往北贩,近因寇发而回。玄德请二人到庄,置酒待,诉说讨贼安民之意。二客大喜,愿将良五十匹相送;又赠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以资用。

德幼时,与乡中小儿戏于树下,曰:“我为天,当乘此车盖。”叔父刘元起奇其言,曰:“此儿非常人也!”因见玄德家贫,常资给之。年十五岁,母使游学,尝师事郑玄、卢植,与公孙瓒等为友。

众贼见程远志被斩,皆倒戈而走。玄德挥军追赶,投降者不计其数,大胜而回。刘焉亲自迎接,赏劳军士。次日,接得青州太守龚景牒文,言黄巾贼围城将陷,乞赐救援。刘焉与玄德商议。玄德曰:“备愿往救之。”刘焉令邹靖将兵五千,同玄德、关、张,投青州来。贼众见救军至,分兵混战。玄德兵寡不胜,退三十里下寨。

正饮间,见一大汉,推着一辆车,到店门首歇了,店坐下,便唤酒保:“快斟酒来吃,我待赶城去投军。”玄德看其人: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若涂脂;丹凤,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玄德就邀他同坐,叩其姓名。其人曰:“吾姓关名羽,字长生,后改云长,河东解良人也。因本势豪倚势凌人,被吾杀了,逃难江湖,五六年矣。今闻此招军破贼,特来应募。”玄德遂以己志告之,云长大喜。同到张飞庄上,共议大事。飞曰:“吾庄后有一桃园,开正盛;明日当于园中祭告天地,我三人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可图大事。”玄德、云长齐声应曰:“如此甚好。”

玄德谓关、张曰:“贼众我寡;必奇兵,方可取胜。”乃分关公引一千军伏山左,张飞引一千军伏山右,鸣金为号,齐接应。次日,玄德与邹靖引军鼓噪而。贼众迎战,玄德引军便退。贼众乘势追赶,方过山岭,玄德军中一齐鸣金,左右两军齐,玄德军回复杀。三路夹攻,贼众大溃。直赶至青州城下,太守龚景亦率民兵城助战。

及刘焉发榜招军时,玄德年已二十八岁矣。当日见了榜文,慨然长叹。随后一人厉声言曰:“大丈夫不与国家力,何故长叹?”玄德回视其人,长八尺,豹,燕颔虎须,声若雷,势如奔。玄德见他形貌异常,问其姓名。其人曰:“某姓张名飞,字翼德。世居涿郡,颇有庄田,卖酒屠猪,专好结天下豪杰。恰才见公看榜而叹,故此相问。”玄德曰:“我本汉室宗亲,姓刘,名备。今闻黄巾倡,有志破贼安民,恨力不能,故长叹耳。”飞曰:“吾颇有资财,当招募乡勇,与公同举大事,如何。”玄德甚喜,遂与同村店中饮酒。

玄德谢别二客,便命良匠打造双剑。云长造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重八十二斤。张飞造丈八钢矛。各置全铠甲。共聚乡勇五百余人,来见邹靖。邹靖引见太守刘焉。三人参见毕,各通姓名。玄德说起宗派,刘焉大喜,遂认玄德为侄。不数日,人报黄巾贼将程远志统兵五万来犯涿郡。刘焉令邹靖引玄德等三人,统兵五百,前去破敌。玄德等欣然领军前,直至大兴山下,与贼相见。贼众皆披发,以黄巾抹额。当下两军相对,玄德,左有云长,右有翼德,扬鞭大骂:“反国逆贼,何不早降!”程远志大怒,遣副将邓茂战。张飞丈八蛇矛直,手起,刺中邓茂心窝,翻。程远志见折了邓茂,拍舞刀,直取张飞。云长舞动大刀,纵飞迎。程远志见了,早吃一惊,措手不及,被云长刀起,挥为两段。后人有诗赞二人曰:英雄颖在今朝,一试矛兮一试刀。初便将威力展,三分好把姓名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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