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她第一次遇到用这么野蛮私刑死一个无辜的人。

她开始认真地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她该怎么？在现代肆意飞扬地活着，而在这古代，容得她这样吗？她的命运会怎么样？她的生活会任人安排吗？

佟妍第一次开始认真地意识到自己生活在古代这个事实，第一次严肃的审视自己周遭的环境和人、。

几个月下来，她以为只是换了个环境生活，只是远离了自己的亲人，穿着差些、吃得差些，没有电灯、没有电脑、没有现代便捷的工，可一样悠闲自在。可原来不是的，这不是法制社会，甚至这里的族长就可以下令死一个无辜的人。

为什么不拦着？”

半夜，佟妍却从梦中惊醒，前一片昏黑，耳边一片寂静，她竟不住地发抖，想起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莫名其妙地成为年幼的晓妍…压抑了几个月的伤、害怕和委屈突然如火山一般爆发了来。她忍不住地放声大哭。

虎爹从怀里掏集市上买的银珠，替虎娘在发间。虎娘脸缓和了下来，却责怪虎爹不该钱，揽镜照了一回，脸上了温柔恬静的笑容。

虎娘脸也不好看，沉默了一会，叹了气，责怪虎爹不该带小妍到那地方去。

虎娘询问地看向虎爹，虎爹担忧地看了看小妍，打发她随虎到屋外玩一会，便低声告诉了虎娘路上遇到的事情。

她可以看虎爹心里也与她一样，并不好受。

佟妍心里甚至有怨爹爹为什么看着也不救人、不阻拦，为什么不报官。但她也知怨得没有理，连那女的亲属都不敢阻拦，何况虎爹这个外村外族人，有什么理由阻拦呢？又有什么能力阻拦了？就算官府也是不这族内人的置的。

佟妍却依然心情沉郁。吃晚饭时，虎爹娘担心地询问了她几句，她为了不让爹娘担心，抬起来勉地向虎爹娘笑了一笑，表示她没有事。

回到家里，已近黄昏。佟妍脸发青、一语不发地坐在桌边。虎娘问她集市好不好玩，她也糊地胡应了几句。

虎娘温柔的手势令佟妍想起了妈妈替她梳的手，也是这么轻柔、温，心里又是温、又是难过、又是酸涩，忍不住落下了泪，脸往虎娘怀里蹭了一蹭，闷声问：“娘，为什么那些人可以杀死那女？她明明还那么年轻、明明还那么健康…为什么那么多人不阻止？”

虎爹神有些郁，心疼地看着她里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悲愤神，叹了气，抬手轻柔地替她抹了抹脸上的泪：“对，他们都是坏人。妍妍是乖孩，不怕坏人。”

但虎娘知她是被吓住了，饭后没有如往常一样忙着家务，而是揽了晓妍在怀里，却没有说话，只是安地摸着她的。

这是她在古代遇到的第一个沉重的抨击。

虎娘心里也难受，虽然对小小年纪的晓妍说的这一番话有惊奇，却没有心思追究，叹了气：“因为她犯了世人制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