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摸了摸她的手：“你是担心四公罢？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年了。四一向孱弱。好容易怀了，没两个月就小产了，一时想不开，便吞金自尽了。四公也是个有情意的，这么些年，再未娶妻，连妾也没纳一个。”说着叹了一气：“四泉下有知，也该知足了。”

府的脸面保密着呢，我也是机缘凑巧，无意中知的。——我从不敢告诉别人的，信你才说的，你也莫告诉了人去。——因了这事，二公也不在府里住，分了去，在隔了一条街买的院住呢，只每日来请安。听说离了老娘后。益发闹得不堪了，一屋的侍妾，都是求了来时喜得仙女似的，不过几天就丢脑后去了，卖了好几个侍妾呢。他正娘二也不敢他，听说偶而劝上几句也是好一顿打。若跟了他，岂不是掉狼窝里去了？”说着心有余悸地呼了气。

小翠看了她一，：“外的说法是病亡，但府里好些人都知，她是吞金自尽的。”

晓妍咬着，如果主开了，丫鬟的哪里有拒绝的权力？想了半饷，问：“小翠，你可有心上人了？”

晓妍翻了个看着她，认真地：“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还是及早定下来的好，若二公真开了，你还求谁去？虽然你老娘也会帮你去求夫人，可夫人是否愿意为了你一个小丫平白惹恼了二公？”

晓妍看着这纱窗上树影婆娑，轻叹了气。不由得想起白天任以安的态度，又想起路上时他对她一些关心的话语、神，那天一起纵奔跑时的笑语…心里还是觉得涩涩的，听得远远更声传来，突然惊觉，若只是主仆，她何需这般伤心？又何需这般患得患失？

晚上歇下时，香桃已经安稳睡着，发微微的鼾声，听得隔床上小翠又翻了个，知她也没有睡着，轻唤：“小翠。”

小翠“啊”了一声，惊慌地睁大睛，想了一阵勉笑：“应该不会的，听好多都说过二公与她们说要讨了去伺候，可真正讨去的没几个，不过是说过了就丢脑后去了。恩，不会的。”好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又加重了语气。

晓妍松了气，但愿如此吧，忍不住有打听：“四又是怎么去世的？”

小翠轻轻地“唔”了一声，翻了个趴在床上，闷声：“晓妍，我还是很害怕，如二公真讨了我去，怎么办？”

又想起几年来杳无消息的杜浩真，脑海中，他的影变得模糊不清，他现在怎么样了？没两个月她就要及笄了，他真在她及笄之年回来见她吗？…

小翠羞：“怪羞人的，这事儿怎好开？”

晓妍心一沉，只觉得有说不的滋味，可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清。可是。隐约地觉得，四自尽的死因，并不是这么简单罢？

小翠听得有理，顾不上羞，自顾地思量起来，半饷：“谢谢你提醒了我，我…明天就寻我娘去。”小翠娘在五公院里事婆，要寻倒也方便。又细细地思量了一番，心事去了，才慢慢地睡着了。

—————叹气，为什么最近两天没留言了呢？引用一个作者的一句话，就像XXOO后没有温存，好失落啊。

思来想起，只觉得心里五味俱全，一团麻一般，似乎满满的胀得她难受，又似乎空空的什么也抓不住。不由得叹了气…隔一会，又叹气…

晓妍着，心里告诫自己要小心谨慎，远着二公，又担忧地问：“二公不会真存了那心让你跟了他罢？”

晓妍一惊，睁大睛看着小翠问：“什么？！”

小翠静了下来，脸上飞红，半饷才羞轻轻地“唔”了一声。晓妍笑：“若是让你爹娘回明了主，给你先定了亲，二公也不要讨你侍妾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