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媳妇突地哭了，“你爹可是咱家的梁，没了他，咱家的天都要塌下来。在家好好呆着，没事的，娘一个人和白得说说去。”说完，了把脸就走了去。

白东亮说不话来，山媳妇正襟危坐，答“过了公粮，明天就该去上学了。”

白得冷笑一声，吓唬“那你就等着吧！”

过了一会儿，山媳妇起领着白东亮默默地要走。白得斜看着山媳妇，抛下一句话“要想山早来，你就得一个人来！”

这一路上山媳妇都在怔着，脑里一直回响着那一句话“要想山早来，你就得一个人来！”

2

“这——我——”山媳妇不知该如何说是好，“支书，你就把我家山给放了吧？”

“那可不能耽误了明天的学习！”白得突地站起来，说“走，大的天，伯伯给你买块雪糕，然后领你回家睡觉去！”

“放了？”白得冷笑“咱乡里乡亲的，山把我给打了，我倒是不在乎，可你知山今天得罪的那个公家人是谁吗？”

山媳妇一下就了下来，一个村姑，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会知白得这是在危言耸听，哭诉“你可得救救山！我们家可不能没了他啊！”白得说“亏得我和那个所长还有些情！能说得上几句话。我也想帮你呢！可你带着孩过来，咱俩咋好说话！”说完，白得起一烟着，不再说话了。

见山媳妇一个人来了，白得心中狂喜，赶又把门给打开了，说“快来，坐坐坐！”

回到了家，山媳妇心不在焉地把床给铺好了就让白东亮上床去睡，哽咽说“儿，你睡吧，娘去一趟。”

“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在这里陪着娘！”白东亮心里本来就是有防备的，见白得要拉他走，竟失声叫了来。

山媳妇吞吐“五——五年。”她不知白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冥冥中觉得不是好意。

白东亮本是有睡意的，可听他娘这么一说，白东亮一个激灵，搂住了他娘，叫“娘，别去找白得，他是个大坏！”

“五半。”白东亮怯生生地说。

白得继续说“那个人是乡里派所的所长，你想想，山把他给得罪了，人家还能放他来？”看着山媳妇不知所措的样，白得又说“你家大川不是也蹲过大狱？他住了多少年？”

山媳妇不知，怔怔地看着白得。

白得左等右等，还以为山媳妇不会来了，正要关门走人，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叫声“哎——”

“是哦。”白得象征地叹了气，说“咱们有句什么号来着——咋——叫‘再苦不苦孩，再穷不穷教育’，这教育很重要哦！”又“小侄告诉伯伯，明天早上几上课啊？”

东西给白得送来，好把这钱给折了去。

绕了一个大圈，还是不能把这小给诓住，白得有些生气，埋怨“你这媳妇也真是的，大人们的事，你让小孩儿掺和个啥？”

可白得哪是这样的心思！他拉着白东亮的手，依旧作样说“小侄儿明天还要上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