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痛，他的肩膀直抖。一个大男汉，两只睛竟有了。

牯笑两声，说：“不必那么急吧？还没喝茶呢。”

心想：你有病啊？好端端地打自己嘛！

牯唉了两声，略低，说：“反正过了这么久了，告诉你也不怕。我当初跟兰订婚，别提多兴了。我们张罗结婚时，两家的家长都满意，我的心情更不用说。可是这个节骨上，我爸不知从哪听来，说我不是他亲生儿、是别人的孩。他发脾气，脾气可大了，说什么不肯给我钱结婚。我妈怎么求他，他都不肯掏钱。我跟兰商量，要她跟我走，离开这个村到外面过活去。可兰又不答应。我心情一坏，便去城里找朋友喝酒。朋友很大方，请我吃大餐。吃完后在他的鼓动下，我们去找了小。哪知，在那碰到同村的一个男人，他也是去找乐的。他向来跟我家关系不好，结果回村之后，就把事说去了，我一下成了大坏。兰听了这事之后不理我，我去解释，她也不听。我连去几趟后，她就躲起来了，后来脆离开家，跑到省城打工。你知吗，我追到了省城，找了好久才找到她，我找她解释半天也没有用，她不肯原谅我，说我是一个不要脸的人。我没法，这才走了，到别去打工。”

成刚评：“这还是你的不好。你去找小，这就是傻。兰那样的好姑娘怎么会原谅你？”

见状，成刚突然间觉得他可怜，一个男人即使失去了一个女人，虽说伤心，虽说痛苦，但也不至于在人前这样？这样可不像男汉。成刚不禁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说：“牯，你先别哭。你要是泪，我只怕在这儿坐不住了，更别说跟你聊天了。”

成刚再度用同情的光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说：“牯，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兰已经成为我的妻。你呀，还是多看看前的事吧。好好过你的生活吧，不要再胡思想，这样，对你及对

成刚皱眉：“男汉大丈夫，血不泪啊。”

牯咬了一下嘴，狠狠一拍大，大声：“可不是，只差了一没有成。不然，兰就是我的老婆，绝对不到你。”

了吧，你一个城市人肯定看不上吧？”

成刚慢条斯理地说：“咱们是来聊天的，不是来参观的。你不是要跟我聊聊吗？那就放过来吧。我听着呢。”

说罢，双手抱，低着脑袋下泪来。这更叫成刚不安于座。

牯咧嘴笑了笑，不好意思的。他说：“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死德。提别的事，哪怕是看到杀人，脑袋被砍下来了，我也不怕；就是刀砍向我的脑袋，把脑袋砍下来，我也不会哭。可一提兰跟我的事，我就想哭。你知我有多兰吗？我她得要发疯了。”

他也不客气，吱地一声，就是半碗。成刚不禁笑了，心想：这才叫喝茶，而不是品茶。他拿起碗，啜了一放下。这里毕竟是个小地方，那茶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牯直摇，说：“我后来去问那个小那晚上的事。我才知，我本跟她没成。因为我酒喝多了，醉得不成样，没有那事。你说这事我冤不冤？”

成刚说：“你还想跟我说什么？当初的事，要方便的话，你告诉我吧。你为什么会那么糊涂，那事呢？”

成刚很冷静地说：“你跟兰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我就不明白，你既然已经跟她订了婚就应该诚心待她，为什么在那个的时期还到这城里来？这不足把自己上死路吗？你这事可得不太聪明”一提起这事，牯胀红了脸，嘴抖着，往自己脸上左右开弓啪啪两耳光。这个举动使成刚大意外。他哎了一声，问：“你这是什么呢？你怎么了？”

牯咬牙切齿地说：“你知不知，我太冤枉了。”

成刚不解，问：“什么意思？”

这话倒使成刚到意外。他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内情呢。

随后，他等着牯说话。牯喝了一后，用手抹了一下嘴，睁大睛，看着成刚，说：“你知吗？我当初差跟兰结婚了。”

牯凄厉地说：“我该打，我该死。”

牯用手了泪，抬起说：“不好意思，让人看笑话了。我不该这德。”

成刚早有准备，说：“我已经听说了，是差一，不过还是没有结成。”

成刚看他时，脸上已经里胡哨，这都是泪的。

正说着，服务生送上一壶茶。服务生去之后，牯提壶帮成刚碗里倒满，又替自己倒满。

他虽说带着笑，声音里却着威严，显示自己是个骨，不是谁都可以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