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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未央(2/5)

10月的确是好天气。

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她没有告诉过我。可是我知,他曾经喜她穿着跟鞋的样

我挂上了电话。

乔背对着我,冷冷地说,我讨厌欺骗。

凌晨的时候我回家。朝颜睡得像个孩,我没有亲吻他。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发现风势凌厉,树叶满地打转。天空被洗得清澈异常,大群大群白的云层急速地掠过,掠过这个孤独的城市。我躲到街角的夹里,给自己燃了一枝烟,然后沿着空地大街往前走。

我对他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我想我的时间无多,10月份乔将有可能成为别人的新娘。但是她不应该离我而去。

我想抓住一些东西,她笑,所以我抓住你,但后来才发现我的后悔。因为对不我们的人,不能付。一旦付,就罪孽重。

在公用电话亭,我给乔打手机。她在睡觉,声音模糊。我说,乔,你准备在10月结婚吗。

你就是我难以逃脱的罪。她会突然地尖叫,失去控制,然后她的鞋一只一只地扔在我的上。她追着我跑。她的脸上都是泪。她的浑都在颤抖。

晚上乔来找我。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躺在床上蜷缩着。黑暗中她有轻微的颤抖,我走过去,把手放在她的发上。我说,乔,离别有这么痛苦吗。如果我们一直是在离别中,比如和的人,和伤害,甚至和时光…一切又有什么不同。

她要离开我。

那是一双有白丝带的麻编凉鞋。

朝颜的神情带着狼狈,他说,未央,我没有想过要上你。

男人不女人。他们只是需要女人。比如他生病了,明天一早你得去看他。

他给过她无法遗忘的记忆。除了承担和诺言。

这是我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抱歉。

那幢颓败破旧的法式洋楼,走上木楼梯的时候能听到咯咯扭曲的声音。为了不吵醒房东,我把鞋脱下来拎在手里。

不要和我在台风夜晚商量这个问题。乔懒散的声音。

我吗。他说。

我想娶你为妻。我沉默。他叹息,然后他说,我知你的孤独。

黑暗中听到风和云层掠过城市天空的声音。寂静无声,让我想起童年时通往母亲房间的那段楼。她从不拥抱亲吻我,她带陌生的男人回家,她不会告诉我原因。在失眠的时候,我光着脚走在沾满灰尘的楼上,听到她房间里的声音或者她歇斯底里的哭泣,犹豫着,徘徊着,最终只能蹲在墙角捂住自己的耳朵。我渴望她的肤靠近我。

我有把握第二天的下午会有人来找我。打电话过来的是朝颜,他的声音很疲惫。乔看到放在我床上的手镯。我不敢告诉她,这是你的东西。

我微笑,我也没有。我说。

他打电话给你?

这样的愤怒不断地循环。她除了孤独,就是我。我是她唯一的人,敌人,对手,朋友。

我们去北方。乔。记得我的话。

我从不穿跟鞋。

终于她疯了。

是。因为他找不到你。我轻轻地吐烟雾。9月我要带你去北京。

但是我已经知什么叫在劫难逃。他叹息。他的嘴轻轻地压在我的睛上。他的气息和拥抱覆盖了我。我听到自己手里的鞋,陡然地掉落在地板上。

他也笑,抬起喝酒。

这的确不是我的东西。我说。我从不首饰,她知

电话里响起断线的盲音。消失不见。

我转过看朝颜。我的睛凝望着他。

母亲有很多双跟鞋。她把它们一双一双地排在柜里,有丝绒的,绸缎的,的,刺绣的,珠片的…细的鞋跟泻突兀的凄艳。她光着脚穿它们,有时候她独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地板发寂寞的扣击声。她是丽的女,可是在她最好的时候,她的男人不在她的边。

我笑,对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他的啤酒瓶,cheers,朝颜。

12岁的时候,我曾祈祷上天能让我迅速长大,这样我可以控制母亲,这个睛幽蓝,笑容悲凉的女。我她。可是她疯了。她每天都会突然地爆发,把跟鞋到砸,我的上脸上常有伤疤。我要读书,我要恋,我要有人亲吻和抚摸我,我要升上大学有一份工作有自己的家,我要去远方看看大海…。我听到无声的哀求把我的心脏得破碎。我独自在黑暗中握着满手心的,用力

第一次跟着朝颜去他在西区的房的时候,是台风的天气。

我无能为力,朝颜。

冰凉的雨滴,大滴大滴地,间断地,打在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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