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活越贱（十四）

ma赫一夜没有回来，我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宝jiao打来电话，说有个刚上手的大主儿，约好了四点开台，特地给我留了个位子，叫我早点过去。像我和宝jiao这样靠麻将混饭的，一般是分开各自找食，很少在一起开台的。因为这里有许多讲究，一是要讲牌的技巧；二是要讲度，不能够将人家一下子赶尽杀绝。如果三家吃一家的话，以后要找她们玩，是没有人肯玩的，这些二nai也是人jing1，有时还得吐点血，也就是放小的吃大的。这样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就是打起牌来也有味dao，其实我们也不是玩老千的那zhong，我们很多的时候也是靠运气的，所以我们始终都不敢玩得很大。

快点了，等你好久了。宝jiao正在把玩着gu子，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桌上已经摆好了四条长城，旁边的两位太太，似乎等得很不耐烦了，看我走了过来，只丢了个yanse，哼个不停。

对不起！昨晚熬夜了，touyunyanhua的，躺着就不想动。

先生这么厉害啊，一搞就是一个晚上，一个星期来几次啊！坐在我左边的长tou发的太太有点冷嘲热讽的说。

何太太，宝jiao对我介绍dao。

何太太你太抬举我了，像我这样的人儿，没有迷人的脸dan，也没有sao得起来的shen段，有哪个男人要啊！

你别害羞了，你要是到街上站站，chu得起价钱的男人多的是。现在可是mi桃成熟时，不趁机找个价钱，可就浪费了。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想找个人还贴本呢。

没有男人我们也一样能活，为什么就要靠男人？自在就行了，老了的时候就找个风水宝地，死了算了，宝jiao说。

我看连风水宝地也不用找了，无儿无女，无牵无挂的，你想旺谁啊！死了就算了，还guan它那么多？我说。

我可没你们本事！不找男人怎么开饭啊？吃的玩的喝的穿的，哪样不用钱，男人就是宝，找准了，要多少掏多少，zuo那几百块钱的工，谁受得了？难dao站街边去？

黄太太，像你这样的姿se，那用得着站街边，走到哪背后都是一群狼啊！

像我们这样什么都没有的女人还不是命苦，姿se有什么用？找的还不是二手货？

好男人都到那里去了？何太太似乎很有ganchu2。

这个世界没有好男人和坏男人之分的，只有有钱的男人和没有钱的男人。

chu牌吧，别想男人想疯了，我笑dao。找了个有钱的男人还卖乖，可要让着我点，我今天没jing1神，要是再赔钱的话，晚上就没有饭开了。

玩牌要的是开心，那几个钱谁在乎？反正是他们男人的，hua他几个钱消磨消磨时间，输了也开心，黄太太说。

何太太也说：就是，随便玩玩，都是邻居，不要叫什么太太了，又不明媒正娶，咱们人也贱惯了，叫太太反而不习惯。

宝jiao说那就叫小姐吧。

你他爸的才小姐呢，你这是骂我们了，谁不知dao小姐是zuo什么的，我们还不用站街边。

我说还不是姐妹？叫什么都无所谓的。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叫姐妹亲热点，听起来也舒服。

何太和黄太ma上附和说：就是。

近来你们有没有看到过ma太？好久没有和她玩牌了，宝jiao问。ma太我认识，和她玩过几回牌，她在这里住了最长时间的，年纪也较大了。

你说我们对面的那个老婆娘吗？黄太问，我天天见她，但是她很少chu门了，一个月也就chu几次，买了好些东西回来就呆在房里。她男人也很少回来了。

何太说：她哪里敢chu来？老早就没有钱jiao房租了，跟她男人讨了一百就jiao一百，经常跟房东吵架，八成是她男人又找了个，想把她甩了，女儿都被她男人带走了，她的日子可难过了。

怎么会没有钱？她男人可是千万富翁，在我们这个区里，从来都是她吆喝得最响亮的，宝jiao说。

她就是笨。像条猪样，还老跟人家说跟她男人是真gan情，呸，现在的男人从来都是分得很清楚的，老婆是老婆，情人是情人。chu来玩就是图快乐，谁跟你真gan情？要不了多久就会玩腻，能找第一个就会找第二个，在他们的yan中，我们只不过是保鲜期长一点的水果而已。哄人的话千万不要信，爱我就拿钱来。不是为了你的钱难dao是为了你的狗样？我还爱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