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析好有理，黎思睿无法反驳。

“接什么接，今天是周末，你爸陪他上兴趣班去了！我看你对阿宝一也不上心，回他都要不认识你了！”

会听信外面那些混账话，”黎思萱叹气“我多希望，他们能过那一关啊！”“之后我在颜宁的葬礼上见过颜谧，何语没去，我也不好问。哥我跟你说，有些人真他妈的贱！在葬礼上都不忘记窃窃私语传八卦，说男方肯定是心虚不敢来…艹他丫的，老娘当场就骂了那个大妈，嚼尼玛的呢！”

黎思睿听到这里，脑大开：“老年得？几岁了？该不会…”

直到不久前颜谧亲承认不是何语先放弃，她都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我知颜谧的父母怪罪何语，可颜谧的格，也不是那么唯父母的话是从的人啊…”黎思萱还是有想不通“颜宁才是听话的那一个，颜谧的话，我以前甚至想过，要是她父母执意阻挠，她会不会抛弃一切跟何语私奔？”

“那姓何的有什么好？我一个女儿被他害得楼还不够，第二个也不不顾——大半夜的，那么冷的天，要不是我发现你不在房间里，你就那么倒在雨地里…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我生你就是来讨债的是不是！”“你倒是心疼人家淋了雨会生病，可人家在哪儿？人家早就走了！”

洗手间真是个好地方，她最近跟洗手间好像特别有缘。

半晌，他收起手机，抬起，目光越过隔离线，寻找颜谧的影。

颜谧正躲在洗手间里接电话。

“你再给我‘哦’一个！你——”颜母怒极失语，梗了会儿突然问“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姓何的？颜谧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们保证的！”

“我的保证，我当然记得。”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虚浮在真空中“——阿宝呢，该去幼儿园接他了吧？”

黎思萱稍微平复了一下怒火，接着“葬礼之后颜谧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我有很长一段时间联系不上她，再后来见到她时，我——”

颜谧糊“有大案，加班会很晚。”

却发现何语正垂眸盯着手机屏幕，握着手机的手关节泛着白，手背上青暴起。他低着，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但他整个人散发着一山雨来的气息，压抑而危险。

然后脑门就被妹妹弹了个栗爆——

想到这里，他的神忍不住偷偷睃向何语。

“她始终没有提到何语，我当然也不会提——她都说‘不想连我也失去’了，那还能是什么意思？肯定是何语先扛不住压力，放弃了他们的情呗！”

然而平日里百试不的转移话题，也了蜂窝——

“工作工作，张闭就是工作！”颜母尖利的声音透着味“你这丫是怎么回事？人家孙佳明主动约你，你说的那都是什么话？要不是你表姨告诉我，恼火的说你再这样得罪人，她有青年才俊也不敢再给你介绍了，我都还不知！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她的平静更加激怒了颜母“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好好的前途你不要，家也不回，婚也不结…我每回遇到熟人，人家问你近况怎么样，我都开不了！他们都在心里笑话我们家你知吗！什么神童，什么天才，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你就是活生生的例！”

“这话太他妈心酸了…”黎思萱回忆起来鼻都还发酸“我抱着她大哭了一场，我说我们永远是朋友，我和她一样，这辈都会记得颜宁。”

“她看起来就像刚大病过一场，瘦得好像一阵风都能走。然后她说她要转去首都的公安大学了，我是她和宁宁唯一的共同朋友，她问我，还能不能继续跟我保持联系，她说她不想连我也失去了。”

“——颜谧！”

“哦。”颜谧答。

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她的眉心还是不自觉地蹙起一个结“妈妈？有什么事吗，我在工作。”

颜母抱怨完，接着问“你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下班？”

颜谧没问孙佳明都转述了什么，也不想问。她平静无波“那就不要介绍了啊。”

“唉，其实要是那时候私奔了就好了，说不定现在他俩的孩都会喊我萱姨了…反正后来她爸妈又老年得，得跟命似的，也不缺人养老送终。”

颜谧低垂的长睫轻轻颤了颤，指甲陷掌心的里。

这番话颜谧听过无数遍，颜母时不时便会翻来，提醒她一遍，她当年的举动是多么冲动，多么自私。

“很晚？”颜母蓦地冷笑一声“是连续加班了十天半

“你怎么也跟那些碎嘴三八似的？用脑想想好吗！颜谧爸妈那么厌恨何语，如果是他的孩，他们二老会那么疼？颜谧那么喜何语，如果是他的孩，她会丢给父母，不不问？”

“你以为要是那晚上你死在楼底下，别人会怎么说？颜家两个女儿被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先后了楼——我和你爸半辈的脸都要丢尽了！你这是想让我们被戳着脊梁骨，下半辈都当别人茶前饭后的消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