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谧的肩膀垮了下来，沮丧地扁起嘴“也对哦…”何语飞快地在她扁起的上亲了一记，摸摸她的“过的事情，不可能不留痕迹，只是我们还没有注意到而已。”

颜谧认可这个推论：“所以许教授与裴玉珠或者宋启明有很的关系，只是我们不知是什么。不——”

“你是想说，那快递员制服，还有手？”何语却摇了摇“如果我是他，那么明显的证据，过后肯定要第一时间理掉，不会留存下来，等着被当成铁证。”

“…喂？”听筒里很快响起黎思萱疑惑的声音“怎么啦颜小谧？”

颜谧微舒一气，嗓音依然发“你又跟许教授联系了吗？”

“我可以调取他的履历资料，”但颜谧不太抱希望“估计除了他是个青年才俊，前途无量外，可能什么结论都得不到…啊！”她猛然从椅上起来“萱萱！不行，我得提醒萱萱！”

她虽然之前就觉这个对手难缠，可是难缠的程度，还是超了她的预料。

“黎思萱，”何语突然凑过来，对着手机说话，几乎要贴到她的脸颊上“需要我从男人的角度，给你一小小的建议吗？”

“他对这些事情的了解，绝对不是任何跟这对夫妻不熟的一个外人，就能随随便便到的。他必然与裴玉珠或者宋启明熟识，乃至关系非常亲密，才可能得到这么多便于他杀人并且顺利脱逃的信息。”

何语薄抿成一条线。

她慌地翻手机，找到黎思萱的电话，拨了过去。

“我当然在上班啊！”黎思萱更疑惑了“不你信不信，我偶尔也有在认真上班的——怎么了，你那什么语气？”

黎思萱大大地叹了一气“唉…没有，我倒想呢！我想约他来，但又不知找个什么借好。你上回说得对，我要是想跟他有什么，的确不能再去看他了，不然心理咨询师的职业德，本不允许他跟我有什么嘛！哎你帮我想想，找个什么理由好？”

她这样全心地信任着他，相信着他的判断，丝毫不担心被他误导，会了歧途。

间和许教授有过集？”

她想了想“应该是裴玉珠，不是宋启明。宋启明还在我们手里，如果他认识的是宋启明，我们总有手段能问得来，他不可能表现得如此自信。”

当年所有知颜宁那个“Y”标记的人，都认定他就是Y，因为他的名字单字一个“语”正好是Y。

“从男人的角度，我可以告诉你，男人往往视自己为捕猎者，喜主动击，征服有一定难度的猎，而对于送上门的猎，呵…”何语慵懒的语调透着一丝不屑“心情好大概会敷衍一下，但要说兴趣么，多也就算聊胜于无吧。”

何语悠悠“我建议你晾他一段时间。”

可是她也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劝黎思萱远离许教授的理由——

颜谧一也不想帮她想理由。她恨不得黎思萱离许教授越远越好。

“不好说，”他轻声对颜谧“我们对许瑾舟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没有了解，就无从分析他的动机。”

他看着凝眉认真思索的她，心中的万般柔情，就算穷尽他所有的辞藻，也写不尽。

“语哥，”颜谧倏然抬起“既然许教授确认了在莫里斯酒店那晚你看到过他，那么他有可能也猜到了另外一件事——我们从樊倩倩小区门的监控里，锁定了那个不该现的快递员。”

包括颜家父母，一直对此信不疑。

提这可能，颜谧又迟疑了“可就算是那样，近年间二人又没有什么的往来，至少没有密切到引人留意的往来。许教授有什么理由，在时隔五年之后，突然杀了裴玉珠呢？而且还有樊倩倩…”

“哥，”颜谧着他的手指，有几分迟疑“你觉得，许教授会不会是…Y？宁宁会不会，会不会也是被他…？”

黎思萱没说话。据颜谧的经验，她这是在认真的听。

“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另外还有一，”何语提醒“凶手对宋启明和裴玉珠这对夫妻的某些事情，实在是清楚得几乎不合常理——他知这对夫妻会去莫里斯酒店，知利用被他们动了手脚的监控漏，知宋启明离开酒店后会去宿在樊倩倩，知公寓的地址，还知樊倩倩经常网购。”

“…哈？为什么？！”黎思萱显然完全不能理解，甚至怀疑他想搞破坏。

“结果这正好为他所利用——他连裴玉珠谨慎的格都算计来，充分利用到了。”颜谧突然有些挫败。

何语继续“所以呢，如果你先前一直是主动贴上去，对方对你的心意心知肚明，却没有主动表示过什么的话…”

黎思萱默了会儿，才不情不愿地答“…你说。”

何语“因为裴玉珠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而且据我推断，将两人的关系保持着素不相识的表象，应该是裴玉珠的主意。她希望如此，因此会主动采取措施，避开旁人的注意，不留下与他相识的证据。”

“萱萱！”颜谧嗓发“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