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研将手挣脱:“别闹,小蔚,我这公司开业呢。”
“我哪闹了,你跟这姓陆的这么亲干嘛?你认识他才多久啊,就跟他一起!”
“小蔚,你听我说…”庄清研怕人多难看,将沉蔚拉到一侧偏厅,没想到这举动彻底点爆了沉蔚的脾气“你到底被这陆澹白下了什么蛊!你清醒点好不好!”嚷嚷声召出了正主陆澹白,陆澹白墨色西装,披一身日光款款而来,他在两步之外站定,眼神跟口吻一样淡漠“沉先生,出于礼貌,你应该喊我一声姐夫。”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沉蔚定定瞧着陆澹白的眼眸,似要在里面挖掘什么,五秒钟后他笑起来“陆澹白,你对清研不是真心的,你刻意接近她对不对?”
他扭头看向庄清研,眸里无比认真:“清研,我的直觉不会有错,他居心叵测!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庄清研只当他是孩子脾气,笑道:“好了,别乱想了,我喊人送你回去上课。”
吵吵闹闹的沉蔚在庄清研与沉碧如的好说歹说下终是离开了。
庄清研松了口气,向陆澹白道歉:“对不起啊,我弟弟不懂事,刚才那些话,您别计较…”
陆澹白就站在侧厅窗台下,逆著光看不见表情,只瞧见指尖有微弱的红光,那是香烟在燃烧。半晌后他说:“庆典快结束了,还有事要忙,你去吧。”
庄清研不好再呆,转身往正厅去,去的远了,远远听到一声叹气,是陆澹白的吗?
他这样的人,清冷跟夜半月光似的,为什么会叹气?
而另一侧角落,沉碧如将这一幕收进眼底。
杨立没听出什么所以然,纳闷问:“站这干嘛,这俩人的话很正常,听不出什么疑点啊。”
沉碧如道:“我在想小蔚那孩子的话。”
“什么话?”顿了顿,杨立一愣“那句…居心叵测,不是好人?”
沉碧如颔首,抚了抚鬓发,鬓上蓝宝石边夹在灯光下璀璨生辉“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什么未婚夫妻,或许只是障眼法,得弄清这两人的关系,咱才能从长计议。”
“怎么弄清?”
“我有个法子…”
杨立凑过耳朵听,踌躇道:“不行,那可是陆澹白,要是穿帮,咱不好收场。”
沉碧如蹙眉“这都不弄清楚,还怎么拿到《楼兰望月》?”
杨立皱眉,没再说话,默认了。
开业典礼结束,忙碌了一天,庄清研终于回到了家。
时间一转便是深夜,窗外下起了浙沥的雨,夜风很大,庄清研像往常一样失眠,想父母想福伯,想过去的生活与公司未来的方向,一直翻来覆去到两点。
入睡如此不易,却没想到,一道恐怖的黑影,即将将她惊醒。
大概是在快三点之时,突然霹啪一声响,似乎是窗户摔碎声,浅眠的庄清研豁然睁开眼,就见透明玻璃外贴着一道黑影,一双幽亮的东西正往屋里看,像黑夜里窥人的鬼眼!
庄清研惊得翻身而起,本能拿起最近放在枕边防身的匕首,而就在那时,零碎声响起,陆氏的保镖已察觉出动。
“谁!”伴随著安保队长的怒吼,凌乱的脚步在陆氏大院内徘徊追踪,接著庄清研的房门被推开,陆澹白搭了个外套匆匆进入,显然也是半夜突然起身,问房里庄清研:“发生了什么?”
庄清研半窝在被子里,指向窗户:“窗外有个黑影…”话到这一愣,窗外空荡荡的,哪有什么影?刚才那黑暗中逼视的鬼眼,就像一场骇人的幻觉。
陆澹白见窗外没人,便道:“我去找保安问问,你穿好衣服就出来。”
这话多半是见她衣衫不整,孤男寡女不好独处一室的避嫌之词,庄清研对陆澹白的自觉很满意。
整好衣服后庄清研下了楼,而陆澹白正在一楼询问安保队长。
见庄清研下来,陆澹白递过一个宽慰的表情“没事,只是半夜屋里进了个毛贼。”
“贼?”听到是毛贼庄清研稍微放了点心“我还以为是沉碧如派来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