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术上唯心唯物的争论,尽管是粗暴了些,但还不不至于说俞平伯是反革命。而胡风却是反革命,是要抓起来判刑,一判就是几十年,是终身!
牐犘问平形艺飧霾悔鲜挛竦拇笱生,真正是惊住了。无事,我就独自坐在走廊上翻阅报纸。眼看着舒芜的捡举揭发,心中就在想,这不是私人通信吗?又心想,这个舒芜,太可恨,太小人了。
牐犔焯於际强会学习讨论,开会学习讨论。
牐牭是没有多久,大概是我们刚结束毕业考试“肃反”开始了。如果说反胡风只是那些当年国统区的党外作家,而肃反,就要从大学生当中寻找斗争对象了,也就是说范围更阔大了。
牐犌 这时,师范学院的院长林莎女士来校上任,此前师范学院没有院长。林莎院长多次对全体师生讲话,还亲临我们班来听课。她的态度很随和,也很负责。林莎院长走前走后都有一个办公室主任跟随。肃反来了,林莎立即接手领导全校的“肃反运动”于是又做报告,她的神情变得冷峻严肃,脸上没有了笑容。
牐犎校进入了非常时期。我们这一批大学生,是第一次参加政治运动,有一种莫名的惶惶然。当时我刚年满十七岁,算是从少年成长为青年了!想不到,我的青年的第一课,就是全国范围内的肃反!
牐犖颐前嗟乃喾炊韵螅是谁?皮猷智!这,怎能不叫我惊吓?
牐犉ら嘀潜弧翱础逼鹄戳耍一切行动,走路上厕所,都轮流由两个同学监督着,看管着。小会批大会斗。要她交待,为什么退团?为什么接受来自美国的经济帮助?为什么东四照相馆要摆出她的照片…交待反革命罪行?拍着桌子地向她喝斥,问她:“你是不是反革命?”发言者都是声色俱厉,不时还喊口号。我们的黄班长,高高的个子,走过去,戳着她的额头,咬牙切齿地痛骂!
牐犉ら嘀锹面是汗,头发都湿透了,粘在脸上,脸色刷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一张一合,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牐犖易在一旁惊呆了,我简直不能想象,胡风、路翎好像距离我很遥远,皮猷智可是我们班上的同学,是和我天天一块儿学习游玩的好朋友,怎么和反革命联系得上呢?看着大家“斗”她,我就够害怕的了,我怎敢发言?全班都积极表态发言,就我不发言,于是班干部就来动员我,找我个别谈话,要我站稳立场,划清界限,要我发言,也就是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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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犔说生物科斗争时,一个像貌藜黑,绰号铁人的女生。斗争会时,她竟“勇敢”地跑上前去,打被斗者的耳光。这一过急行为立时传遍全校。铁人的样子,我至今记得,精精瘦瘦,个子不高,皮肤黎黑,一副极丑陋的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