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老板面面相觑，难要再等一天？

“卖什么粮啊，先把这茬解决了，”众粮商不满：“让他上别家买去！”

终于，众粮商忍不住：“上铺板吧！关张个一天半日的，死不了人。”

“我们不是买米的，是卖米的。”显然，外面敲门的也是粮商，而且人数比里面的还多。“赶开门，别以为我们不知，你们在里什么！”

“这主意不错…”韩老板前一亮，旋即又苦着脸：“可是，昨天有好些比诸位来得早的，只是此刻还没到罢了。”

“我不是东家，如何立得了文契？”韩老板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粮商包围着，显得很是无助。

里面的人面面相觑，不开不合适，但是一开又会生变数。

“这，好吧…”韩掌柜只好朝那顾客歉意：“到钱家粮行买去吧，抱歉抱歉。”

“这…”韩掌柜为难：“这事我不敢擅自主！”

“就是个堵人嘴的，不拘多少。”众人毫无底线，只求速速签好文书。

“好吧…”都是老熟人了，顾客也不能说什么，便空手离去了。

外捺着等了一会儿，见里毫无动静，知人家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再开，各被愚被损害被欺凌被侮辱的复杂情绪，登时占据众人的心田，也不知谁带喊了一声：

“开了开了。”韩掌柜欠：“抱歉诸位，店里的几个伙计去送信，留守的一个，前天又死了老娘。唉，就剩我一个人忙活。”

“是啊，里面的朋友，有财大家发，不好吃独吧！”外面的人大声：“再说也得讲个先来后到，我们可是昨天上午就到的！”

“你得快刀斩麻，来得人越多，就越不好理。”粮商主意：“你赶把我们这些人的收下，再跟后面人赔礼歉，大不了赔人家个运费，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就是，这次算你救主心切，日后切记别这么孟狼！”

“那好吧，请诸位老板写下姓大名，以及有多少粮要卖…”韩掌柜终于招架不住群虎，到柜面上写文契，写完一份，便有粮商在卖方下面签字画押，然后韩掌柜从柜台里，摸一摞宝钞递给他。

韩掌柜刚坐下，要和众粮商继续说话，又有客人来，他只好再起招呼。还没把人打发走，又有来的，那叫一个络绎不绝，什么事都谈不成。

十几个商人依次立契，可不是一时半刻能办完的。里面刚写了两份，便听到外面响起一阵过一阵的砸门声。

这时候，已经有百姓上门买粮了，来一看好家伙，满屋是人。小心问：“韩掌柜，开张了么？”

“好。”韩掌柜倒好说话，立上了铺板，还挂‘今日停业’的牌。转去问：“诸位有何见？我可以跟东家说说…”

“这个简单。”粮商们就是不缺办法：“你可以付我们一分定金。”

众粮商赶去找笔，五六个人帮着一起写文契…

“别外面！”还是张老哥拿得定主意：“你们帮着韩老板，赶把文契写完！”

。

“今日不营业！”有粮商替韩掌柜答：“客人明天再来吧。”

那摞宝钞破破烂烂，值一百文撑天了，粮商们也不嫌少，立即打了收条，揣怀中，顿时觉安心不少。

“对，太欺负人了，把门砸开！”便有年轻力壮的，朝着粮店铺板又踹又撞起来。

“这…”韩掌柜看看众粮商：“可是柜上只有一零钱，老板买粮的钱存在钱庄，要用他的印章才能取。”

“这倒没问题，”韩老板苦笑的：“可是没有东家签押的文书，人家谁当回事儿啊。”

“你怎么这么死心！”粮商们给他支招：“你跟我们草拟份文书，待会儿对后来的也有话说。然后下午拿给你家东家签字画押，不就结了。”

“因为本县衙门的规矩，只有申时才能探监。”韩掌柜苦笑：“这次我一定要个章程来！”

天的泊位钱、还有伙计的人工、粮的损耗，这损失谁负责。”

“真是死心。”粮商们骂：“我们可以给你家折扣，一石粮我饶你一百文，这样你家老板只能说你会生意，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要一

“他们睡懒觉怨谁？”粮商们见他有些松，上一拥而上：“立文契吧！”

“不能让他们得逞！把门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