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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课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鲁达、李忠、史进三人来到潘家酒楼上,找了个包厢坐下。三人猜拳决定座次,结果鲁提辖坐了主位,李忠对席,史进下首坐了。
酒保拿着菜单跑进来喊了声“过年好”认得鲁提辖,便dao:“提辖官人,打多少酒?”
鲁提辖dao:“现在中秋节刚过,你说的哪门子的过年好?”
酒保说:“我刚来的时候掌柜让我这么喊的,都喊半年啦,也没什么不妥的!您是喝啤的还是白的?”
提辖dao:“先来一打扎啤,不凉的不要!”
酒保说:“咱们这儿的扎啤绝对够冰,保guan让你老喝到拉稀!”
提辖心想,这酒保还真有点儿秀逗!不敢和他多说话,让他把啤酒菜蔬拿来,摆了一桌子。
三人酒至数杯,说些日常英语会话,jiaoliu一下学习心得,正说得带劲儿的时候,只听得隔bi包厢里有人哽哽咽咽啼泣。
史进dao:“大哥,这是哪家的liu行歌曲,听起来教人好生郁闷!”
李忠点toudao:“不错!我认为这位演唱者虽然gan情颇为投入,但是采用了过多的气声,以至于影响了整ti效果!”
提辖是个cu豪汉子,去KTV都是唱些“好汉歌”、“gungun长江东逝水”、“让我们在雪地上撒点儿野”之类,听到有人用气声唱法就浑shen汗mao倒立,一时间发作起来,把碟儿盏儿都丢在楼板上。
一会儿酒保慌慌张张地跑上来,喊dao:“打雷了!打雷了!大家快收衣服!”
众人“咕咚”跌倒在地,提辖挣扎起来,骂dao:“有没搞错!没看到我在发飙么?”
酒保抄手dao:“不知官人为何发飙?”
提辖dao:“还能发什么飙?咱哥仨在这儿喝得好好的,你教什么人在隔bi‘吱吱’地哭,打扰咱们的兴致?难dao你已经算准我不打算给你小费了吗?”
酒保dao:“官人息怒。自打我chu娘胎以来,就没听见谁哭起来是‘吱吱’的响——除非那是耗子。我们在形容某人哭泣时,通常采用‘呜呜’这个拟声词,提辖请记好了,是‘呜呜’不是‘吱吱’,下回可别搞错了。”
鲁提辖涨红了脸,说dao:“什么‘呜呜吱吱’!我听起来倒像是‘嗝儿,嗝儿’地响!我也不跟你废话,快说,隔bi是什么人在制造噪声?”
酒保dao:“应该是那在各大酒楼巡回演chu的父女二人,不知官人在这边喝酒,一时发chu了些怪声。”
鲁提辖dao:“可是作怪!你与我唤得他来。”
酒保去叫,不多时,只见两个来到,前面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哽哽咽咽哭个不住,背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不住地拍着她的背,也止不住她哭。鲁提辖听得心中焦躁,tiao将起来,将醋钵大的拳tou往那妇人yan前一伸,喝dao:“再哭!再哭就叫你认得鲁爷爷的拳tou!”
那妇人被提辖猛地一吓,登时面孔发白,两yan发直,呆若木ji。提辖心说不好,没想到这小妞这般禁不起吓。正手足无措之际,只见那妇人一把抓起提辖面前的酒杯“咕咚咕咚”连guan几口,长chu一口气,放下酒杯shenshen地dao了个万福,说dao:“多谢官人救命之恩!”
鲁提辖一时间摸不着tou脑,问dao:“我何时救你命来?”
那妇人便dao:“官人不知,容nu告禀。禀官人,nu家本来住在东京城的里面,家中有屋又有钱,生活乐无边。”
“停!你好好地说,洒家最讨厌rap了!”
“不好意思,职业病,职业病!我爹他姓金,我叫金翠莲,年方二十,说不好结没结婚。我们一家三口来渭州探亲,结果呢,哇——sai,他们竟然搬到南京去了!这不是耍我们么,虽说我们已经有十八年没有通信来往了,不过他们这么zuo,也太过分了一点儿吧?”
众人禁不住都寒了一个,提辖问dao:“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娘在客店里吃多了海鲜,严重过min,上吐下泻还chu疹子,就这样…去…了…”三人看了看桌上的龙虾、扇贝、蛤蜊,禁不住又寒了一个。
妇人继续说dao:“办完我娘的后事,盘缠也全都hua完了,从此我父女二人就在此过起了赤贫的生活。这边有个财主,叫zuo‘镇关西’郑大官人,他狂追我不能得手之后,竟然找来了八百多个媒婆,qiang媒ying保,要娶我当他小妾。”
李忠cha嘴问dao:“那你到底肯没肯呢?”
“nu家本来是不肯的,但是那郑大官人chu了三千贯钱…”
“三千贯?哇靠,他有没有打算再找一房啊?”
“这位大叔,看你胡子拉碴的年纪也不小了,没想到还是如此天真!他说chu三千贯就会给三千贯吗?别zuo梦了!他写了三千贯的文书,虚钱实契,到tou来锛子儿没给!”
李忠怒dao:“竟然有这等事!大哥,这事儿咱们得guanguan,三千贯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