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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的黎明:狂飙为谁从天落(5/5)

世纪中国直面现实的需要高于一切是密切相关的。

鲁迅在新文化运动中也发表了一系列深刻犀利的文章,猛烈抨击封建伦理道德,为文学革命呐喊助威。鲁迅以他坚定清醒的现实主义立场和坚韧持久的战斗精神,成为新文化运动的中流砥柱和整个中国现代文学的精神代表。而在新文化运动初期,鲁迅影响最大的则是他的文学创作实绩。

1918年5月,《新青年》开始全部采用白话。鲁迅就在这一期上发表了新文学小说的奠基之作《狂人日记》。这是一篇反对封建礼教的战斗檄文,小说中的“狂人”象征着一代还不能被多数民众理解的文化先觉者,是一个英勇孤独的战士。他通过痛苦的反思,得出了一个振聋发聩的结论:封建宗法制度“吃人”

小说结尾,说将来的社会“容不得吃人的人”鲁迅沉痛地写道:

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

救救孩子…

鲁迅在《狂人日记》之后“一发而不可收”写出了《孔乙己》、《药》等著名小说,深刻揭示了封建传统思想给人们造成的精神创伤。他解剖中华民族国民性的弱点,意在暴露社会的病根,以引起疗救的注意。几年后,他把自己这一时期的小说结集时,取名《呐喊》。“呐喊”二字,正是“五四”黎明期总体姿态的写真。那声音,直到1921年前后,还依然嘹亮。

在这片刚刚撕开的天宇上,一双双幼稚的手开始勇敢地“涂鸦”了。刚写了几首《老鸦》、《鸽子》和“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的胡适,1919年居然写出了《谈新诗》,还发表了一部独幕剧《终身大事》。1918、1919两年,《新青年》、《每周评论》连环掌般推出了一系列战斗力极强的杂感,如鲁迅的《我之节烈观》,陈独秀的《偶像破坏论》,李大钊的《新的!旧的!》,刘半农的《作揖主义》等。这些杂感仿佛武侠小说中的“分筋错骨手”进一步撕裂着旧世界的铁幕,进一步鼓动着新世界的狂飙。

小说界的动作也非常快。还在新文学小说的奠基作《狂人日记》问世之前两个月的1918年3月,胡适就在北京大学作了一篇《论短篇小说》的演讲。4月,周作人在北京大学作了一篇《日本近三十年小说之发达》的演讲。若从时间上看,1917年的6月,陈衡哲在《留美学生季报》的新4卷夏季2号上发表的《一日》,目前被认为是新文学的第一篇白话小说。但这篇小说对于当时的国内文坛并无较大影响,作品本身也浅白直露,倘一味强调其“白话”价值,则恐怕上溯起来,在此之前,白话作品多矣。

1919年,是“问题小说”之年。罗家伦的《是爱情还是痛苦》,冰心的《谁之罪》,题目就是带着问号的。刚爬出矿井的工人,不容易辨清方向;刚撕开铁幕的斗士,则满眼都是疑惑。这些在今天看去显得十分幼稚的作品,在当时却令中国人开始明白什么叫做“问题”中国人开始思考“人为什么活着”“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性是什么”“爱情是什么”“社会是什么”“国家是什么”等以前几乎根本不存在的问题。这些问题有没有答案是无关紧要的,但有了对这些问题的思考,才算是跨进了“现代”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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