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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的散文语言(2/2)

他,真的,不让何太太扛伞。真的,他也不能给她扛伞。他不佩服打老婆的人,加倍的不佩服打完老婆而来给她提小伞的人,后者不光明磊落。

是呀,一个人去吃大菜,去玩麻雀,也不见得就不准为伤兵难民捐钱。

它要是兴,能比谁都温柔可亲:用蹭你的,把脖儿伸来要求给抓,或是在你写稿的时候,上桌来,在纸上踩印几朵小梅。它还会丰富多腔地叫唤,长短不同,细各异,变化多端,力避单调。小不叫的时候,它还会咕噜咕噜地给自己解闷。

你要准备下那最的思想与最情,好长文艺的朵,切不可只在文字上用工夫,以文字为神符。文字不过是文艺的工。一把好锯并不能使人变为好木匠。

先生的表大概是、我想是一个装饰品。无论约他开会,还是吃饭,他总迟到一个多钟,他的表并不慢。

——《何容何许人也》

提到老舍的语言,人们都忘不了“幽默”二字,似乎没了幽默,老舍的墨瓶就会竭。其实老舍虽然生幽默(就如同一个人生严肃或忧郁,并无什么优劣雅俗之分),但并不以幽默取胜。如果说他的早期世之作《老张的哲学》、《赵曰》等难免有油的话,那么他在以后的艺术路中可以说是很娴熟地把握住了幽默这缆绳。他对苦难是笑中泪,对黑暗则是无情地讽刺与鞭挞,对友人则是诙谐中饱着情谊。他的散文是很能表现这一的。

他写武汉的《轰炸》:

好的散文应该使人卒读不舍,回味无穷,这就需要语言的隽永。老舍的散文由于纯朴、简练和幽默,自有一亲切人的味,并且老舍还努力追求这。他是非常注意文章中的情的,他在《大智若愚》中讲:

机声远了,你由来,而又懒得动。你知什么在外面等着你呢:最晴朗的天日,与最凄惨的景象,在尸与血上,晴着天的地狱。

散文短小,贵在有情。这一虽不难到,却难于好。老舍的散文语言使人到隽永的一个原因就是,他直缓而又有节奏地抒发臆,不绕弯,一步步地把文思逐层推。这是以厚的语言基本功为后盾的。我们今天写散文学这一恐怕是吃力不讨好的。

——《猫》

讽刺国民党在重庆的苟安:

固然有艳,但从接受学的观来看,不能不承认有其弊病。我国散文历来讲究言简意赅。鲁迅、许地山、叶绍钧等人的散文都有简练之风。老舍的散文语言在简练这一上同样不逊于他人,而且有其独特之,即简练中透着脆。

冰心称赞看了老舍的散文“就如同听到他的茶余酒后的谈话那样地亲切而简单”这正是因为老舍描写一景一都想着读者,尽力把自己的情与读者沟通。他写《想北平》,没有铺张夸饰北平的丰景,而是那么娓娓地叙谈,就使那眷恋故土的情典型化地染了读者,激起共鸣。他早期描写山的那些散文更是寓情于景,使人看到了有生命有情思的风光。

限于篇幅,不多举例。实际在一些更长的段落中这脆劲儿显现得更鲜明。主要是句的短小,长句间隔的调,句式的安排,例如倒装、省略等,这些都要以准确为基础,否则就成了简陋与残缺了。当代的许多散文能够到简练,但往往失去了味

他写友人何容:

——《轰炸》

他写可的小猫:

小弥在《鼓书艺人》译后记中说老舍“那幽默隽永的笔调,简练质朴的风格,和郁的北京风土气息,我学不来,无法再现”我想,今天从事散文写作的人,没有必要刻意模仿现代或当代散文大家的风格,但是,多读他们的作品,多取前人的营养无疑是十分必要的。有些现代散文家的文,已经不适宜于今天。就语言运用的艺术这个角度,我觉得,老舍或许是最能给我们以启发的一个。

对于汉语发展最成熟的支——北京话,老舍是驾轻就熟的。北京话的特是:脆、利、便当。把这样的语言经过艺术锤炼再显现在文章中,自然就使人一:这是老舍的。例如他写《先生的时间观念》:

可是,老舍的散文幽默不是为了叫人哈哈大笑,然后为他的才鼓掌,而是用更刻的表达方法表现理,引起人更的思索。他的许多小品文都是如此,这与林语堂等人所主张的幽默是不同质的。在当代的散文创作中,这恰到好的幽默劲儿是颇为缺乏的,值得很好地向老舍先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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