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戚望之也不回的离开，皇后的心慌了，理智也在瞬间回笼，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那些话，不禁微微发颤，再也顾不得为皇后应有的庄重，提起裙角便追了过去。

皇后愣愣的望着面前这个男人，承载了她少女时所有恋，她陪伴了十多年的男人，终于了悟，原来他自始自终都不曾把自己放在过心上，忽儿的放声大笑起来，右手捂着心，皇后摇了摇，冷嘲的说：“皇上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您还不如直接告诉臣妾，只是要王氏所的嗣，这辈都不会坐到那个位置上，呵，皇长的到来在您看来原本就是个意外吧！他生来天疾您是不是松了一气，这样他就不会碍了你放在心尖上那位珍贵妃的，皇上，您的心竟偏颇自此了吗？您就不怕朝臣的非议吗？妾灭妻，哈哈…您真是可笑，曾征战沙场的豫亲王，如今坐镇朝堂的帝王，竟也会有被迷了的一天，哈哈哈哈…臣妾替您到悲哀啊！悲哀。”

李嬷嬷眸光一闪，握住皇后的手，急切的问：“娘娘，皇上没有松是吗？”

皇后如一潭死的眸渐渐亮了起来，迟疑的看着李嬷嬷，目光逐渐变得定，她是太原王氏的嫡女，王氏女从来缺的都不是耐，她不过是乍听珍贵妃有的消息才失了态罢了，她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谋算，又怎可现在就绝望。

昭仪来抚养，你若是喜孩，便从宗室中过继一个到你名下，朕会封其为公主。”戚望之回看着皇后，沉声说。

皇后睛瞬间睁大，不甘心的看着戚望之，问：“皇上竟如此狠心，李昭仪算个什么东西，您宁愿把皇长给她抚养，也不愿意让臣妾抚养吗？皇长是王人的孩，上着王氏的血脉，皇上，您这样，让嫔妃们该如何看待臣妾这个皇后啊！”戚望之淡淡的望着失态的皇后，沉着声，语气中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冰冷，一字一顿：“他是朕的孩，上得是皇室的血脉，皇后，你是个聪明人，不该奢望的就不要试图来跟朕索取，一个生来天疾的皇，莫说只是个庶长，便是嫡长，那个位置也不到他来坐。”

殿外的李嬷嬷见皇上离去后，喝令人不许踏大厅半步，之后匆匆走了来。

“皇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皇上…”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戚望之一步步离去，似乎彻底崩溃了。

“娘娘。”李嬷嬷低喝一声，打断了皇后的话，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一字一句：“娘娘，慎言。”

皇后挥开李嬷嬷的手，苦笑：“慎言，慎言，嬷嬷，你到底记不记得你对我说过多少次慎言了，如今本为何还要委屈就全，没有希望了，什么希望都没有了，皇上的心是冷的，他不在意王氏一族，不在意百官非议，他如今在意的只有昭那个贱人。”

“娘娘，老说过，养不养得住皇长还要看李昭仪有没有那个福分，您何必如此着急呢！”李嬷嬷轻声说，一脸怜惜之，抬手抚平皇上的裙摆，低声：“不到最后，怎能轻易论成败，自古以来，笑到最后的那位，从来都不是最受，恰恰是最有耐的那位，娘娘，您自太原王氏，您是王氏一族的希望，您若是都放弃了，王氏一族可就再也没有之日了，想想老夫人，想想夫人，娘娘，她们哪位不是忍过来的，当年有一位老姨娘曾是何等风光，就连老夫人都要暂避锋芒，可如今呢！她不过是化作了一捧灰尘，谁又能记得她曾经的风光。”

“皇上把皇长给了李昭仪抚养。”皇后有气无力的说，脸惨白，如今她连最后的盼望都没有了。

皇后愣愣的看着李嬷嬷，低喃着：“皇上疯了，他疯了…”

“你是要发疯吗？”戚望之摇了摇，面无表情的定睛看了皇后半响，举步离开，却在将要迈步厅堂的时候，顿下了脚步，表情带着冷意，也不回的沉声：“你说对了一件事，朕的心是偏了，这万里锦绣河山都是朕的，朝臣的非议朕又怎会在乎。”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