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放下心来，他随即指示说：陇海铁路沿线都要加警戒，防备敌人再度偷袭。同时严令各主力队火速抵达战区，尽快形成对敌人包围之势，以免土原狗急墙。

龙师长一时没有听明白，他着急分辩说：战斗再有一两个小时可望胜利结束，怎么能说不打就不打了呢？

师长龙慕韩到事发突然十分吃惊，因为仅仅数小时之前军列途经郑州，他还随同军长宋希濂一前往拜会第一战区总司令程潜长官，得知民权方向敌军已被击退，战事正在朝着有利于我军的方向发展，开封城外怎么就会发生敌情了呢？经过短暂思考，他派一支小队前往试探，经过火，听对方火力并不十分密集，也无重武还击，可以断定敌人只是一小长途奔袭队。他立即用电话向军长请示，建议趁敌人立足未稳，立即发动攻收复罗王寨火车站。

这时候一个电话打到指挥。

战斗一开始就呈现敌我悬殊的一边倒之势，敌人虽然拼死战斗困兽犹斗，但是终难抵挡“天下第一师”的大攻。我军很快突破敌人外围阵地，官兵摧枯拉朽气势如虹，看就要冲车站全歼负隅顽抗的敌人。

何应钦夹着一只黑公文包，他带来的急电表明，开封以东一座火车站遭到敌人袭击，造成陇海铁路暂时中断。委员长眉微微动几下，他看见地图上这座陷落敌手的小车站如同一骨刺，刚好卡住豫东的咽要。他问何应钦：查明敌人规模了吗？

随同师转的是主力队第二六二旅，该旅刚刚经过休整补充，每连新增加一个机炮排，备德式轻重机枪和迫击炮。官兵斗志昂弹药充足，更何况以数千人对付敌人一支偷袭队当然绰绰有余。龙师长一声令下，般的大军立即下车集结，杀气腾腾地沿铁路推，很快就把火车站团团包围起来。

当神情自若的委员长重新现在外国客人面前时，人们停止争论，向主人投去探询的目光。蒋介石笑容满面地对客人说：尊敬的各位先生，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军已经在北方战场上包围一敌人主力队，正在予以歼灭之中…我还要告诉各位，你们都是我和我国人民敬仰的空中英雄，我相信你们刚才争论的区别仅仅在于击中敌机位有所不同而已。今晚我要正式宣布一个决定，中华民国政府决定授予在座各位青天白日宝鼎勋章一枚，以表彰你们为中国抗战所的卓越贡献！

“喀嗒”一声挂断电话。

次日全国各家报馆都在显著位置刊登蒋委员长为苏联援华志愿队和国飞行员授勋的消息。

耳机里的浙江音立刻变得尖细起来，对方生气：你还听不听我的话…龙慕韩，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辜负我的希望啊。

龙师长的建议得到批准。

正在攻的官兵忽然听见急撤退的号声，纷纷停下脚步互相张

很快两群外国军人就在如何运用歼击机战术和空中打击力量的问题上争论起来。苏两国军队因为文化传统和社会制度的原因对战争理解有较大差异，陈纳德更看重飞机能和个人技术，苏联顾问则调机群合和集战术运用。蒋介石像个和蔼慈祥的大家长，他耐心倾听双方意见，不置可否地微笑，夫人宋龄则在一旁为丈夫充当临时翻译。委员长愿意这样别人以他为中心，也喜这些外国人像孩一样当着他的面争吵不休。这时候侍卫长悄悄来报告，总参谋长有重要军情汇报，于是主人站起来离开会客厅。

总参谋长遵命而去。

此时战场上枪声密集炮火震天，对方的声音透过一临时架设的军用电话线传来，像蚊一样嗡嗡叫。对方糊糊地说：龙慕韩你不要打了，兰封那边有情况，你上过去增援。

受到蒋介石重视，准确说是因为蒋夫人宋龄女士慧识英雄，因此小小的国退役空军上尉得以成为国民政府的座上宾，蒋介石不仅授予陈纳德空军中校军衔，还委派他担任自己的空军顾问。这一年未来的国空军英雄陈纳德已经四十八岁，还是个一事无成的无名之辈，此时距离实现他著名的“飞虎队计划”并因此登上梦寐以求的将军宝座。还有好几年。

3

运载“天下第一师”的军列刚刚驶开封就停下来，前方传来罗王寨火车站遭袭的消息。

龙慕韩后背立刻渗冷汗来。他这才明白，对方竟然是他的校长，军队最统帅蒋介石。蒋介石常常会把电话打到前线直接指挥队，此为其中一例。龙慕韩到懊悔万分，怎么一开始没有听校长的声音来呢？

何答：暂时没有情报，但是估计这长途偷袭之敌规模不会太大。我已命令第一战区立即收复火车站，限二十四小时恢复通车。

改正错误的惟一办法就是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