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自然是要跟着李恬的，有徐夫人看着，蒋郡王妃放心的很，待了林珂几句，就上车匆匆回去了，清风楼的文会虽散了，东郡王府的文会又开了，这才是要的大事，这要时期，两个儿的饮起居她若不亲手打，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

“嗯。”李恬答应一声，青枝忙掀起帘，看曹四媳妇了门，李恬转看着熊嬷嬷低声吩咐：“这府里嬷嬷多费费心，盯着别什么事。”

曹四媳妇和青枝、璎珞忙答应，熊嬷嬷担忧：“五娘，这没个大掌柜可不行，咱们都是妇人家，真要有什么事，连个面的人都没有。”

果然是推恩的仕，李恬裹着斗篷站在廊下，看着满院遒劲曲折、刚刚修剪好的梅树，心里冰凉凉一片，这黑手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隔天天边刚透一丝鱼肚白，李恬已经在法云寺给外婆上好香，关了殿门来，悦娘冲通往后山的穿堂努了努嘴：“人到了。”

“我知，天也不早了，你也早回去歇着，大家都要保重。”李恬带着丝微笑，熊嬷嬷答应了，站起来了院，往后面厨房转了一圈才门回去。

眨就到了林老夫人殡的日，这天一早，李恬跟在宁远侯府白茫茫的送葬队伍中，将林老夫人的棺椁送去法云寺暂寄。

傍晚法事完毕，李恬没跟着回去，在法云寺边上借了古朴的五宅院，说是要住两天，陪陪外婆。

“一个大掌柜算什么王，我看下这黑手的也是个蠢货！”悦娘撇了撇嘴，李恬没接她的话，只转看着曹四媳妇接着吩咐：“只怕还得烦劳曹四哥一趟。”

“好！”曹四媳妇咬牙重重应，李恬示意璎珞，璎珞转屋，捧了个极普通的靛蓝细布包袱来递给曹四媳妇。

，今年这帐就得直接递到咱们这里，帐的事曹四嫂统，青枝算盘好，你给曹四嫂打个下手，旁的事璎珞接了送到我这里置。”

“哪担得起烦劳二字，五娘只吩咐。”曹四媳妇忙起应，李恬接着：“烦曹四哥先到杭州府，带封信给姑母，咱们在两淮、江南、福建和两浙路的铺得托付给姑母照一阵，再请姑母遣个稳妥的事，一起各个铺走一圈，把铺给姑母的话待下去。”

隔天，孙六这边先有了信儿，果然是黄大掌柜的独黄良玉得了利州路宁远县县丞的委任，平时和黄良玉好的几个富家弟给他饯了行，但旁的，就没什么信儿了，又过了几天，程掌柜亲自过来了一趟，他摸寻到了写这委任的吏小吏，说是黄良玉是因推恩得了这职差，可这份推恩是谁请下来的，他这里就无从知了。

李恬这打算早跟俞瑶芳和林珂说过，徐夫人哪里放心李恬一个人住在城外，一早带着俞瑶芳先赶到那宅院，一定要陪她住这两天。

“都好了？”曹四媳妇接过包袱问，璎珞：“了好几层，你回去再加层油布包一包。”曹四媳妇答应了，小心翼翼的抱住包袱，起告辞：“五娘，那我赶回去了，今晚上就打发实哥儿他爹启程。”

“就这样吧，”李恬疲倦的着眉间，不准备多解释：“跟曹四哥说一声，请他日夜兼程，对方恐怕在外婆去世那天就动手布置了，咱们已经晚了小半个月，让他越快越好。”

“五娘放心。”熊嬷嬷忙应：“这才半个月，五娘整整瘦了一圈了，也别太忧心，再怎么着，最要，从前老夫人一直这么说。”

曹四媳妇目光呆楞的看着李恬，一时不敢答话，她是李恬的内帐房大事，除了程掌柜那一块，旁的生意都在她手下统总，这四的铺占了李恬产业将近七成，就这么托付给未谋一面的姑母？这也太冒险了！

“我知，可这会儿只能先撑过去，看对方这路数，一上来先诱走了黄忠贤，这走的是擒贼先擒王的路，若咱们再提个大掌柜，不过是给对方竖个靶，这大掌柜要么被对方收买，要么想法走，不哪一样，咱们的境地都只能更艰难，两害权衡取其轻，如今这样，也就是不便当，这都是小事。”李恬仔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