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为了这些事，我才越想越觉得这妮不简单，有心有胆，她手里又有的是银，唉，谁知她到底有多少银，姑母是个让人看不透的，偏这妮也是，我就是觉得荣安堂那事是她的谋算，可又实在让人不敢信，这也太骇人了，她过了年才十四！若真是她的，这份玲珑心计，可比姑母当年还厉害几分。”提到林老夫人，蒋郡王妃失神了片刻，才接着说：“冷家这亲退了最好，我本来也不中意，恬儿这样的人品心计，又有那样的运，嫁冷家太可惜了。”

“二儿这样的心脾气是福气，林老夫人这一辈可不算好。”白嬷嬷笑，蒋郡王妃轻轻‘嗯’了一声，屏退众人，示意白嬷嬷坐下说话，白嬷嬷侧着坐到炕沿上，蒋郡王妃轻声：“恬儿那妮，长相不随，心儿可是随了十成十，严府那些个事，从前我也没敢多往她上想，可年里年外生了那么多的事，这又生了这什么玉堂的戏，由不得人不多想。”

“我就说说，您说不行就不行，我不是心疼阿娘，不想阿娘辛苦费心思，您说不行就不行，这贵女都跟木一样，最没意思，哪有那些小好，个个风情万…”武成林说了嘴，见宁国大长公主又要竖眉梢，忙摆手：“阿娘要没什么事，我还得去一趟，有要的事，儿告退了。”武成林边说边拱手往后退了两步，转过，三步并作两步上房溜之大吉。

“可是，”白嬷嬷重重赞同：“荣安堂那事，怎么想怎么蹊跷，若说赶巧了，这也太巧了，还有她在青桐院那场法事，这胆量可真不小，听说如今勇国公府里上上下下轻易不敢往她那院里去，这神鬼的事…阿弥陀佛，谁不得敬着，这五娘难不怕？”

意还真有几分讲究，这么个小妮，要是家里有年纪合适的孙，说什么也得娶回来，这就是把一座银山抬回家了。”

宁国大长公主不怎么气恼的‘哼’了一声，武成林眉连挑了两下，突然有了好主意：“阿娘，我倒有个好主意，要不我纳了这小妮算了，这银山就一丝儿也落不到外去了！”武成林越想越觉得这法完，听说那妮生的极好：“那小妮小时候就眉清目秀，虽说这些年没见过，有小时候那底，大约长的也不差。”

转就到了迎祥池开放生法会的日，这天一大早，南宁郡王府上房内，林珂匆匆喝了半碗粥，放下碗笑：“阿娘慢用，我先走啦！”话音没落，人已经起来往外奔了，蒋郡王妃忙叫：“你回来！”林珂已经冲到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转看着蒋郡王妃摆手：“都记下啦，先带恬去看看大，大想她了，唉呀要晚了，瑶瑶又要赶在我前了，我走了！”

“说到这运，这儿运真是好，林老夫人刚了殡，严家兄弟就了那样的蠢事，偏还让四皇给救了，这真是…打灯笼都寻不来的好运。”白嬷嬷一脸的叹：“恬儿今天再有这样的好运才好呢。”

“可不是，家里连个差不多的孙都没有，都怪儿，早些年就该广置姬妾开枝散叶，不就没有今天这样的难为了？”武成林把宁国的遗憾引申到了自己的遗憾上，他后院的女人纵是上千，还是太少。

蒋郡王妃无奈的叹了气，也没胃了，站起来漱了，转到旁边厢房，靠在南窗下的炕上，接过心腹婆白嬷嬷递上的茶，抿了一茶汤叹气：“阿珂长的随她姑婆，可这心一没随，你看看，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糙糙的。”

“混帐东西！”宁国大长公主被武成林的主意堵的痛，半晌才缓过气，着武成林不知从哪一骂起来才好：“那小妮心多成这样，是你能降得住的？你是想家宅不宁了！我告诉你，别打这没用的主意，再怎么着，她也是国公府嫡支嫡女，你把人家抬来算什么事？官家那脾气，最厌人沉湎女，平常敲打过你多少回？你敢纳了那妮，也不想想满京城得传成什么样，回让官家知，就不是跪门的事了！趁早收了这没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