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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寒柳(2/2)

乍低缃帙,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有情无?

幸好,饮词中游弋的多是这些情,而容若擅于捕捉它们,再写得撩人。

微弱的,浮游于指尖以下,回忆以上。

"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化用明王次回《湘灵》诗:"戏仿曹娥把笔初,描手法未生疏,沉作鸳鸯字,羞被郎窥不肯书。"容若化用此意,亦可能是此诗所勾画的恩动人的场面,一如当年他手把手教卢氏临帖的闺房雅趣。看着那写满相思情意的书笺,便记起当时她书写还不熟练的憨情景。

如同一个人站在面观望来时路。这一阕所描写的,是日常生活情景。用词也简净,用"滴芭蕉心碎"形容全词的语风再贴切不过。本来雨夜怀人,就是一件让人伤的事,如果恰好想起的那个人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发现她写过的书笺依然清晰,而她已经不在世上了,是人非事事休,那悲伤会不会更切呢?

【手生疏】

诚心而论,王次回诗有一艳,一忧,一亮,凝云凝雨的海棠意态媚然,也是上品。容若喜用王次回的诗句,此在饮词中不甚枚举,也是一大特。容若受次回影响甚,就像李碧华亦舒很受张玲影响一样,其实是一继承和发扬。容若词清艳,次回诗香艳。艳本是一同源,开两树,实在也谈不上王次回低俗不及容若。诗和词的觉本来就不同,词艳语因为格式多变,三唱三叠就显得婉转音,诗七律五律七言五言总不过四角橱柜稳稳当当。好比为人的人艳语就容易被人误会。这实在是格上的问题,与人品关系不大。

临江仙

的最后,我们留在别人记忆里的,是否只是这些磷光?

芭蕉夜雨,孤灯幽窗,甚至是一些散的,翻过了以后还没有及时整理的书笺。但就是这样一帧一帧的画面不依次序的闪现,才会真实人不是么?词家说意,说境,说界,意见起落分迭,却不得不赞成再明的技巧都不及真切情让人觉生动辛辣。如果不投,作品就无法生长繁衍,文字亦再只是人脸上的"黄",一拂就掉落在地了。

轻易地,又被容若的细微回忆痛了。

王次回衷于在自己的词中用香艳的典故,以增加秾情——譬如荀奉倩的故事就是王次回喜反复渲染的一个典故:荀奉倩是一个极度疼的丈夫。一次,他的妻在冬天里发烧,急于给她退烧的荀奉倩赤膊到外挨冻,然后拿自己冻冰了的光贴上去给妻降温。后来,这个荀奉倩因此罹疾而丝。如今,我们所说的"贴,也不晓得是否是从荀奉倩那里演化而来?

滴芭蕉心碎,声声忆当初。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

磷光若有,尚能自我安。若无,不过一场海上烟,情谊虚空。

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

写艳词的,尤其是个男人,是很不大为人所看得起的。但,关于荀奉倩的故事还真得要谢王次回呢。若不是王次回反复地写词里——"愁看西心长捧,冷透荀郎自堪。""平生守礼多谦畏,不受荀郎熨寒。"我们今天哪有那么的叹息?据王次回在词里吐,他自己也是很疼的。死无对证,难以知王次回说的是否属实。但是我知,容若如果有需要,他一定是可以冷透为妻的至情男

明朝王次回写艳诗是很有名气的,他的《凝云集》《凝雨集》在当时传甚广,有赞誉"沉博绝丽,无语不香,有愁必媚"。虽然腐儒们对他评价不,但他的诗对同时代或后世的人都有不小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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