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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shui(2/2)

虫鸣,雨滴,窗外嘈声不定。前孤灯明灭,凄切的夜雨让人无心眠,人世这样糟切难安。我想起你温柔波,与你在前月下秉烛夜谈的亮烈缠绵,内心静默安定。思忆如海长绵延直抵无光的。你是我妻,更是我知音。若没有你的温柔熨贴,我是行在幽凉世间的弱小的一个人,势必更彷徨,更冷落。

的错落参差的手法行描写,一段前,一段回忆,将现实的孤寂和往昔的毫无痕迹地合在一起,予人烈对比,不用过多的赘述,容若就将自己夜阑独听雨的落寞,细致准确地刻画来了。

原是瞿唐风间阻,错教人恨无情。小阑外寂无声。几回,风动护铃。

失约的原因不是两个有情人彼此变心,而是某些不可预知明言的外界因素的介造成了遗憾——原是瞿唐风间阻,错教人恨无情。

曾同你约定一起听雨。而今你虽不在。我们,约定不改。

是一牵系,约定。一生,我们能遇见多少人,又与其中的几个有约,这约又是否饱满崭新如苞,一定会安稳的呆在枝等到盛放的那天?事实上事态的发展常如另一阕《临江仙》——

我知能够执手共看风景的人不会多。让我义无返顾的人也不多会。

"忆剪烛幽窗小憩,梦垂成,频唤觉一眶秋。"一句情微景幽,所描摹的情状既真切又生动,很是真挚人。他想起某夜晚归,她已经睡,绮窗烛影淡,他小声地叫了她,惊动了她的梦,乍醒时她满脸憨,转,溢溢盈盈。《秋》是容若自度曲,这个词牌或许就坐实了那时她予他的惊,到现在仍赫然在目。

似此星辰非昨夜。我以为那些事已经被遗忘很久,结果想起来,还以为就是昨夜发生。早年的情事,并未甘心随时光中消退,而是一次又一次撺掇着回忆泛滥成灾。这人世间的风波恶阻,打碎你我长相厮守的梦。其实,那个未完成的约定,我一直想去完成它。

我又想起你灯下拥髻的样过通德。(汉伶玄《赵飞燕外传》附伶玄自述:"通德(伶玄妾,曾为汉成帝婢)占袖,顾示烛影,以手拥髻,不胜其悲"。)伶玄对妻的神态刻画得太幽微,太刻。后来"拥髻"就常用夫妇灯下相聚之典。我行役,有时不在你边,有时在你边,男儿心,父母朋友事业,枝叶盘杂。心里装还不尽是你。别离相聚之间用力拉扯,你为我愁心泛滥,底心上秋汤汤。

以至于全词所言所写都不离人的一双明眸。几年的的波折风狼,原以为会留下的人,到最后拥有的,也只是一依恋不舍的光,如天际星光,时间一到总会黯淡消失。

昨夜个人曾有约,严城玉漏三更。一钩新月几疏星。夜阑犹未寝,人静鼠窥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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