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辉的整个都僵直了，闵静娣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和原先判若两人的直率表白，把他给惊戆了。这、这是哪个穷得连伙费都开不的贫困山区来的大学生吗？

“是啊，刚开学，学校开始实习了，我想在你这里实习，可以吗？”闵静娣的一偏，波闪了闪。

“是的，我看到你和你妈妈分手，你又赶来这里，和朋友见面。”闵静娣坦率地说“我就知了，你小小的公司，开在这里。”

永辉沉着，她所说的朋友，其实就是现在遍找不着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的天华，转之间，多少日过去了呀！他抬起了说：“今天你来，是要…”

“跟来了？”永辉不由吃了一惊。

“帮助？”

永辉了一下脑壳，斟酌着说：“公司可以你吃饭，开你一实习工资。”原先那个守电话的老，永辉也是给钱的。

闵静娣不好意思地淡淡一笑，提醒说：“在复兴公园，相亲…”

“学什么不重要，我就在你这里学生意。我不要你付工资，我知实习是没钱的。我只要你我饭吃就行了。”

“哎呀，那太好了，”闵静娣喜笑颜开地拍着掌站起来，快步走到永辉面前，激动地双臂一张，不由分说地搂住了永辉，在永辉的脸颊上响亮地吻了一下，遂而温存地往坐着的永辉怀里一倒说“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真的，相亲那天，我说的话是算数的，只要你我到大学毕业，我就是你的人。”

“你找谁？”

永辉的小公司忙成一团，杨绍荃空闲下来就去儿那里帮帮忙。自从接电话的老辞去活儿以后，杨绍荃去得更勤了。反正她已经从单位上退了下来，空闲在家里也没多少事。从她家走到永辉的公司，路又不远，哪怕只是帮助永辉接接电话，理一琐事，她也觉得一天过下来充实的。凭直觉，她就晓得事情正在起变化，永辉的生意于一兴旺发达时期。想想嘛，她只随随便便提醒了一句，如果有了一积蓄，可以把早晚都要买的婚房先买下来。杨绍荃提醒儿的本意，不过是让永辉看中了房，就把首付

“很久？”永辉起用一次杯给闵静娣倒了一杯净，端到她面前。“你喝。”

“家里还是没汇钱给我，学费欠着，饭菜钱是学校补助给我的。学校也说，考虑到我的情况，可以安排我在学校的后勤打工，赚一钱。我怕被同学取笑，就来你这里试试。你看，可以吗？”

永辉看到，说话间，闵静娣的角闪烁着泪。他想起了她拮据缺钱的情况，不由得问：“这几个月，你是怎么过来的？”

“在我这儿实习，”永辉笑了，低调地说“我这儿是生意的，小本生意。你是学什么的呀？”

“求得你的帮助。”

闵静娣一下，迟疑片刻，走公司小屋来，在永辉指的一张椅上坐下，苦笑了一下说：“其实，那天我鼓足勇气走到你们边来，已经在一旁观察了你和你妈妈很久…”

“你是…”永辉定睛瞅了她几，只依稀记得，在哪儿见过，但一下想不起来了。忙着生意，他每天要见多少人啊，怎么可能记得住她是谁。在他心灵，倒是时常记着列车上相遇的苏小安，但自从火车站分手后，他还没同她联系过。尽她把苏小安给他的名片，在他的夹里放得好好的。但只要前闪现车站上接她的那个小伙的影时，永辉又不想打这个电话了。

“哦，”永辉猛地想起来了，她就是半年前相亲时那个发愁学费、生活费的大学生。那天因为天华突然打电话来找他，他急急忙忙赶回来了，没再和她谈下去。没想到，隔开这么长时间，她竟会找到他堂的公司来。永辉好奇地问：“你、你是怎么知我这儿的？来，来坐。”

“那我肯定能好。”闵静娣提了声气说。

“谢谢你。是真的，那天我跟在你们后很长时间了，我认定你们是好人，才大着胆、不怕难为情地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你们。”闵静娣喝了一，又把一次杯小心翼翼地放在桌角上，抿了抿嘴，抬起瞅了永辉一“不巧的是，你们正好接到电话，匆匆离开了。那一天，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可能已经走投无路了吧。冥冥中像有什么人在提示我似的，鬼使神差的，你们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跟着你来了。”

“你不认识我了？”闵静娣失望地垂下了睑。

永辉沉默了片刻，闵静娣两睁得大大的，地瞅着他。他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了一下，沉着说：“我这里确实需要一个帮手，不会生意也没关系，就是在我外时，帮我接接电话，作一简单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