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时十五分，我接到一个电话：

“他们联名加价嘛，自那份联名的通告可一一查。”

“陈振是你——”

是哪一个台？

有些回复得很快，但他姓林、姓余，或不讲姓氏。我们歉CALL错了。

“是。”

我的灵魂已在那儿拨电话了，不过…

已经是凌晨一二时了，隔一阵，也有电话回过来。每一次铃声响了，我与阿楚都神经兮兮地换一个。我俩分工合作，互相扶持，共效于飞。聆听带睡意的声音骂：“什么时候了？线！”

有捞女的回话：“一千元。什么地方？十分钟后到。”其中一个声音，还像煞无线电视台那新扎的小师妹。

“喂——”对方有迟疑“你找陈振吗？”

“陈振先生？”

我忙问：

大概有十几间传呼公司，每间公司，又有若传呼台，二十四小时服务。

还是阿楚心清，她找到一个跑突发的同事，这类记者上必备传呼机，三两下，阿楚来港九传呼机台的电话了。

“不。”那中年汉回话。

如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一些间谍才的行为。

但市面上使用传呼机的人那么多，经纪、记者、明星艺员、外勤人员、甚至职业女…人手一机，银泻地。惟有逐台逐台地试。今晚，我们特别张，内心有如熔岩之兴奋：最后一夜，孤注一掷。

“你是陈先生吗？”

“袁先生？哪位袁先生？”

哪一个台？

我才不跟她斗，我只想飞车回家，CALL三八七七去。

“如，这传呼机，即是CALL机，每约一千元，是近十年来才行的先科技。如果你在外边，电话联络不方便，众人便可以通过一个通讯台，讲你的号码。他们作，你上佩着的机就会响，然后你打电话回台，讲自己的密码，查问谁找过你，便可以联络上了。”

“阿楚，你可以用最简单的话说明吗？”我脸薄。

一阵失望。

：

“喂，CALL三八七七，我姓袁，电话是…”

“如何到手？”

拨个电话去，像面对机：

如听得用心，但我知她一都不明白。这多烦琐，是她狭小天地之外的离奇诡异恍惚迷茫。戏院四周观众不知就里，见阿楚向空气喃喃自语，重复累赘，只觉她幼稚得可耻。

“好，我不说，”她呶起了嘴“你试用最简单的话说明。”

完全冰来雪往。

何着手？

面对电话，一样束手无策。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