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匈牙利人。有句老话说：“如果有个匈牙利人朋友，你就不需要有敌人。”

那是一九三四年的事。当时我十一岁，艾丽十六岁。

济济一堂！

两个二○○○年圣诞节中的一个圣诞前夜，佐尔顿·佩帕在文学艺术院他妻的办公室里又哭又笑。他对他漂亮但腼腆的妻说：“过去一个人在他的行业中遇到灾难的大倒退，人们常用的说法是把他的放在盘里端还给他。我们的现在被镊钳提着还给我们。”

艾丽反对杀生，于是我不再打猎，父亲也不了。我在前面说过，他是个枪疯，打猎是为了证明，虽然他是搞艺术的。从事建筑设计、绘画和制陶，但他并没有女人气。我本人在公开的演讲中常说：“如果你真想把你的父母气疯，而又没有胆量去搞

在联调查局那个没结过婚的同恋局长J。埃德加·胡佛的命令之下，联调查局的雇员枪杀了迪林格，在他带着女友从电影院来时，当场将他击毙。他没有枪，没有带刀，没有向他们冲去，也没有企图逃跑。他像其他人一样，从电影院走真实世界，从幻境中苏醒。他们杀死他是因为长期以来那些浅呢帽的联调查员，都被他得像神失常的傻瓜，他们无法容忍。

总有人起劲地在公立学校的书架上搜寻煽动的书籍，这举动永远不会停止。但两颠覆最大的作品却无人问津。而且丝毫未遭怀疑。其中一个是罗宾汉①的故事。虽然约翰·迪林格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但显然他从罗宾汉的故事中得到了澈励：这是一个男汉生活中该如何行为的面的榜样。

当然，他话中指的是集成片。

迪林格葬在皇冠山墓地离西三十八街篱墙不远的地方，艾丽后来同他的大墓碑一起照了相。自从我那位枪疯父亲在我生日那天送给我一把二二径半自动步枪后，我打乌鸦也常常来到他的墓碑前。那时乌鸦属于人类的敌人。只要一有机会，它们就会吃我们的粮。

还有一则像罗宾汉的故事那样对既定权威表示不屑的是《新约全书》中描述的耶稣基督的生平。《灰姑娘》和《丑小鸭》则不属于此类。

杀。

在当时国非知识分家中，电视上的无数剧目尚未充斥孩们的脑。他们只听过或者读过有限的几篇故事，因此记得住，也有可能从中学得什么。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英语国家，《灰姑娘》总是这类故事中的一个，《丑小鸭》是另一个。再一个就是罗宾汉的故事。

约翰·迪林格是个农家孩，从监狱逃，手持一把用破搓衣板削成的木手枪。他是用鞋油把枪涂成黑的！此人真是妙趣横生！逃跑期间，他抢劫银行，然后消失在荒野树林中。此间他还向亨利·福特写了一封表示崇拜的信，谢这位老反犹太分制造了适合于逃犯用的如此快速便捷的汽车！

迪林格不是个险的面堆笑容的骗。他是个运动健将。

艾丽哭了，发了火。我们两人一起咒骂与迪林格一起到电影院的那个女人。那个婊——没有什么别的可以称呼她了——向联调查局告了密，告诉他们迪林格那天晚上会在哪里现。她说她将穿一条橘黄的莲衣裙。那个走在她边同她一起来的难以描述的家伙.就是联调查局同恋局长指定的号公敌。

艾丽死于新泽西。她丈夫也是个印第安纳州本地人，两人都葬在印第安纳波利斯的皇冠山公墓。安息于此的还有山地人诗人、终未娶的酒鬼詹姆斯·维特考姆·莱利①，还有三十年代可的银行抢劫犯约翰·迪林格.还有我的父母库尔特和伊迪丝·冯内古特，还有哈佛毕业的人寿保险商、遇到兴事就说“真是妙之极”的我父亲的小弟亚历克斯·冯内古特，还有我们再前面两代的祖先：一个酿酒厂老板、一个建筑师、几名商人和几名乐师，当然，还有他们的妻。

第十章

一个我认识的孩下一只金雕。两侧的翅膀拉开有那么长！

迪林格只抢阔佬大，抢武装警卫看守的银行，而且事必躬亲。

在当时，如果你的驾驶技术好，又有好的汽车，就有可能在警察的追捕中逃脱。这才叫公平竞赛！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在国每个人都应得到的东西：一块平整的运动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