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震使他年轻了十岁。话虽这么说，他的案却无法一笔勾销。这意味着他又得为一个纯粹莫须有的罪名被判连服两个无期徒刑，没有任何假释的可能。他被指控在罗彻斯特神病院xx并谋杀了一个名叫金伯莉·王的华裔国人和意大利裔国人生的十岁的混血姑娘。

在两个二○○○年圣诞节前夜中的一个——是哪一个没有关系，因为除了人们知是前是后外，再没有其他差别——达德雷·普林斯这位前囚徒将《B36妹》到了莫妮卡·佩帕的办公室。当时，她那位坐在椅上的丈夫佐尔顿正在预言，不久的将来地球将是一个文盲的世界。

“先知穆罕默德①不到这一，”佐尔顿说“耶稣、玛利亚和约瑟②也许也不到，抹大拉的利亚不到。③查理大帝④坦言他无法到。这实在太难了！整个西半球没有人能够到，甚至连沉老练的雅人、印加人和阿兹特克人⑤也无法想像如何才能到——直到欧洲人的到来。

特劳特听说了二○○○年第一个圣诞节前夜普林斯如何一本正经地把《B36妹》当成了至关重要的大事，如何以为一个捡破烂的老太在把黄颜的手写稿扔掉时故意装一番，以确保普林斯心存好奇，想知是什么东西，并将稿捡回来，这时，这位老科幻作家说：“完全可以理解，达德雷。任何一个像你过去一样能相信上帝的人，要相信布布星球自然是小菜一碟。”

特劳特是在重播结束自由意志再次闯人脑后才开始认识普林斯的。认识莫妮卡·佩帕和我也是那个时候。由于时震对普林斯带来的不幸，他变得像我艾丽那样对存在着一个智慧、正义的上帝的说法不屑一顾。艾丽有一次曾说：“如果上帝存在，那么他肯定憎恨每个人。我只能这么说。”说这话她不光于个人受，而是就每个人的生活而言。

在当时，离二○○○年两个中的第一个圣诞节还有五十一天，他一制服，神气活现，现了权威和正气。我们来听听将要发生在他上的故事：时震将把他一下弹回到那个黑里，回到纽约州实施最大程度防备措施的成人教养中心墙哨塔层层包围之中的单独监禁牢房。这地方叫雅典娜，在他家乡罗切斯特以南六十英里。他在家乡曾开一家录像带租店。

众所周知，在重播开始时，达德雷·普林斯像我们每个人一样能记住接下来的十年中将发生的每一件事。他知七年以后，通过对受害者内上千行DNA测试，他将被宣布无罪，而可以为他洗清不白之冤的证据又将放在地方察官大冷藏柜中的一个透明袋中，被长期拖延。这个地方检察官设圈诬陷他，想以此得到当州长的提名。

再后来，在他被释放以后，他与其他同样被错判后遭监禁，后又无罪释放的人一起被邀请到电视台，参加座谈节目，并告诉观众监狱对他来说是最最幸运的地方，因为在那里他发现了耶稣。

在两个二○○○年圣诞节中的第一个圣诞节前夜，仍然笃信宗教的非洲裔国人武装警卫达德雷·普林斯认为，特劳特的《B36妹》很可能是上帝本人递送到文学艺术院的函件。发生在布布星球上的事，同他本人所在的星球上正在发生的一切，尤其同他的雇主们，毕竟有很多相似之，同百老汇朝西相隔两个门、远离市区通向地狱的西一百五十五大街上文学艺术院的情况也十分相似。

对佐尔顿·佩帕的反应的解释是这样的；在佛罗里达州罗达代尔堡中上二年级的时候，他从父亲收集的旧科幻小说杂志中抄过一篇小说。他把抄来的东西充自己的作品给语文老师弗罗丝·威克尔森太太。这是基尔戈·特劳特付发表的最

哦，还得提一下，又过了六年以后，人们会在卡尤加湖底发现这个地方检察官，脚上着泥靴。而与此同时，普林斯还要去争取中同等学历文凭，并使耶稣成为他生活的中心，如此等等。

样的人。但话又说回来，我从来投有认真研究过不同的宗教，因此没有资格大发议论。我惟一确切知的是，虔诚的穆斯林不相信圣诞老人。”

莫妮卡快速阅读着《B36妹》，越来越不耐烦，最后认定此文荒诞不经。她把小说稿给她丈夫。他扫了一，看到作者姓名时，就像了电似的。“我的老天爷，我的老天爷，”他叫“整整二十五年没有动静，现在基尔戈·特劳特又现在我的生活中了！”

不是首次还是重播。接着达德雷·普林斯话说：“对不起，我想有人有事要告诉我们。”

第十七章

“当时大多数欧洲人也不会读书写字。少数学文识字的就是专家。我可以向你保证，亲的，由于电视机，情形很快就会又是那样了。”

达德雷·普林斯腰里别着带的手枪，着保安公司的制服，昼夜二十四小时守卫着四面受围的文学艺术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