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打麻将。”她说,继续弓着背睡着。
肖姐走进来,对她说:“你还睡什么?别个从长沙跑来看你,她如此赞美她的老板,这让我很不舒服。“他结婚了吗?”我这么愚蠢地问了句。我觉得自己一生中说的最蠢的一句活就是他妈的这句话。
“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涛涛敏感地瞥着我,那目光很亮很亮。
“没什么,只是顺便问一句。”我居然脸都红了。我那一刻很恶心自己什么的。
我感觉她有些变化,她的脸上是一种不在乎我的表情,这种表情虽然不像文字那样明确,但我能感觉到这种味道。我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感到她已经驾起了她心中的白帆,离开我,朝着一处富裕的岛屿驶去了——我相信那可能是夏威夷。她告诉我,她的老板已经拥有了美国护照。我沉默了会,接着我一脸诚恳地劝她回去,我说长沙不见得比深圳差多少。但我的话是那样苍白,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她说:“我喜欢深圳。”
“我对深圳感觉不好,”我阴下脸来说。
“我觉得深圳适合我发展。”她这么说,扬起她那张俊俏的脸蛋,把目光从我脸上移到了窗外的天空上“我今天睡得太少了。”
她的意思是我不该吵醒她,这使我觉得她已经不是她了。我心里很后悔,不是后悔自己,而是后悔不该同意她来深圳这个鬼地方。“我昨天通晚没睡,”我跌下脸来说。
“你怎么一通晚没睡?”她回过头来瞅着我。
“说不清楚,可能是换了床而睡不着,我说不清楚,不晓得怎么回事。”
将近八点钟时,她忽然从床上爬了起来“不行,”她说“我你真的不懂事咧。”
涛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了起来,思想明显还在睡乡里打滚,我说:“你睡吧。”
她摇摇头“你已经把我的瞌睡赶跑了。”说完她对我一笑“我先洗个脸。”
她们一个一个地起来,且相继离开后,我立即把涛涛搂在怀里,忙着亲她的脸“我好想你的。”我说“我天天晚上都想你,我以为你去了深圳,我会无所谓。结果我发现我整天都六神无主,什么事都无心做,甚至觉得自己活得没一点劲。你对我好重要的。”
“我真的对你有那么重要?”她笑笑说“我觉得你是一个看得很开的人…”我打断她的话:“我真的不应该让你来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