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节

“你不能够因为一个女人不爱你了，就沉沦下去。”他以为他很了解我说。我望着他，话说回来，他也确实了解我，他有时候还是相当聪明且善解人意的。

“你应该看透点，人首先应该是为自己活，这个世界是很残忍的，常常好的东西都会从你shen边溜过去，变成了别人的东西。”他的yan睛瞪得大大地说“但即使这样，自己还是要活得贵气点，要看得起自己。”他居然用“贵气”两个字来安wei我，他神经了。

我xi一口烟，不屑于他的话地一笑：“我真想zuo一个狼迹天涯的艺术家。”

“你睡着了还没醒，大白天讲宝话，这个时代还有谁谈艺术？”

“怎么就不能谈艺术？那谈什么？”

“现在这个社会只谈论两件事情，谈钱玩钱，人玩人。”

“你赚了几个钱？”我心里并不想挖苦他，但一开口就忘记了初衷说：“我看你不过是刘鳖的打工崽，在刘鳖的下ba下接饭吃，什么钱玩钱？你莫说得那么好听。”

何qiang脸上挂不住了，红着yan睛看着我“你说得对。”他总是服我这副药，在大学里的时候就是如此。我可以劈tou盖脑地说他，别人却开不得口，我也不知dao这是为什么。

中午时，我们步入了一家装修得很漂亮的餐厅，面对面坐着，端起了啤酒杯。“下午我们去洗桑拿浴，”何qiang讨好我说“有个地方，有几个四川妹子都很漂亮。”

何qiang想让我把对涛涛的思念之情淡化掉。“你要学学江哥，”他进一步讨好我地说“江哥shen上有好多故事，他是个极端的玩世不恭者，对自己的家ting和老婆都不负责任的。相比之下，我们太对不住自己了。”他自觉地把他和我划为了一个等级。

“我没有什么对不住自己！”我说“你以为这个世界欠我们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这个世界不敢有要求。”何qiang憨厚的形容笑笑，怕我再攻击他而换了个话题“我觉得你现在的gan情还放在涛涛shen上了。”我望着他，他见我在侧着耳朵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高兴进一步关心我dao：“我觉得你是一气之下丢的工作，这证明你太在乎涛涛了。倘若涛涛不去shen圳，你今天就不会留职停薪，也不会坐在这里同我一起喝酒。你是可以被一个女人随便就改变的。这不对的，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我不想同他争这方面的问题，我退一步dao：“也许。”我点上一支白沙烟，缓缓chou了几口，老实说。我觉得何qiang的话说得很对，我确实太在乎涛涛了，他妈的！我chui起口哨，chui着《三tao车》，读大学的时候我常用口哨chui这首忧伤的歌，这首歌用口哨chui很好听。

从饭店里走chu来，太yang很晒人，街上尘土飞扬，空气中飘扬着淡淡的汽油味。何qiang发动mo托车，要我坐上去，我们就往他熟悉的一家洗桑拿浴的地方奔去。长沙市这两年到chu1都涌现chu了洗桑拿浴的场所，据说这些场所里包han着一些se情服务。我一直不敢进这zhong场所，一是自己的经济情况不允许，二是我从心里抵chu2和被一些人津津乐dao地称为“ji”的女人打jiaodao。那天，何qiang却拉着我走进了这样的场所“玩一玩，”他在我面前ti现他的价值dao“我在这里玩可以打七折，老板是江哥的朋友，我经常来玩。”

“我只是洗一下澡，”我小声说“我不敢同ji睡觉，我怕染上xing病”何qiang真的同他们很熟，这杂zhong。他同这个打招呼同那个打招呼，接着就领着我向里面走去。“我怕染上什么病，”我有点心慌意luan的样子。

不过我还是脱了衣服，入乡随俗么。

何qiang轻车熟路地领着我，大大咧咧地走进去洗桑拿浴“知dao吗？”洗澡时，何qiang对我说“到这里来的人，各zhongshen份的都有，国家干bu一样来洗桑拿浴”洗完澡，何qiang领着我走到了一排用三夹板（上面刷了油漆）的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