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吵吵闹闹的市民打交道,我在这方面非常不行。”
“我最开始也和你一样,人是可以改变的。”
“你能改变,我改变不了。”我说“我其实很佩服你,你这杂种对这个社会很有适应能力。我这样的人只能干别的事,真的咧。
你不要以为人人都是你。”
“你是不愿意改变,你并不是改变不了。”他希望我不离开他们说“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改变不了的!坏事可以变成好事,好事可以变成坏事。人是可以变的,晓得啵?”
他说了很多,但是他说服不了我,我不是拆迁户,他也没有那一定要攻克我这个“堡垒”的决心。他身上尽是事“我还尽是事。”他说,做出要走的样子。
我没有留他,也没有跟他走。“你去忙,你反正很忙。”我只那么看得起他的忙道,把他送到门口。他骑着摩托车走后,我又坐到桌前,把自己的简历写完,又工工整整地誊写了一遍。接着就瞧着苍天,天上飘着一朵淡绿的云,这朵云朦朦胧胧地像一条巨大的狮毛狗。我有好久没看见涛涛了,我非常想见到她。我点上一支烟,走出门,走到街上的一家小南食店里,这处店子里有台公用电话,红红的,很普通的那种。我打了涛涛的叩机,一连打了两次。接着,我就有点紧张地站在一旁等待,目光充满期待地热切地盯着街上的行人和车辆。不一会,电话响了,南食店的女人拿起话筒问了声,把话筒递给我说:“你打的叩机。”
我说:“你在哪里?”
“我在河西。”涛涛说“我正在这里谈厂房的价格。”
涛涛曾经说过,他们老板要她寻找厂房,准备开一个皮鞋厂,做那种假冒名牌的皮鞋,皮鞋的名字已经取好了,叫做“伸脚散”“是做伸脚散的皮鞋吗?”我问她:“嗯罗。”她说“做伸脚散,到时候送一双给你。”
“厂房已经联系好了吗?”
“基本上联系好了。”
“那我要叫你厂长罗?”
“不是厂长,叫销售科长。”她在那边一笑。
我们开了几句这样的玩笑后,我说:“今天我很想和你见见面。”
“今天不行,我还有许多事要办。”
“你就不给一点时间给我?”
她回答说:“实在没办法,对不起,张军。”
我沉默了几秒钟“晚上可以见面不?”我非常难过地问她。
“晚上可能不行。”她解释说“我这几天特别忙,因为事情还没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