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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八岁的死刑陪绑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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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八岁的死刑陪绑者

1968年8岁女Y省G市学龄前儿童

愈揪不chu爸爸愈冒火——公安局确定反动标语是一米二左右孩子写的——糖果、看电影、割掉爸爸的鼻子喂老虎——我被押到刑场面对一杆枪——"别怕,孩子,他们在逗你玩儿呢!——为什么那次不枪毙我?——我是在童年就低下tou的

你要求亲shen经历文革的人自己口述,我想转述一个故事给你。这是当事人亲口讲给我的。我一直打算把它写成小说,可是谈了你的《一百个人的十年》一些篇章后,觉得这故事放在你的书中更合适,我想你很难找到这样一个shen刻的典型,更能揭示"文革"的残酷xing。

这故事的主人是个八岁的死刑陪绑者。怎么,你不信?对,八岁;不是十八岁。她面对一口枪时,并无绝望心理,相反认为好玩。你别急,我说这故事ma上讲给你,而且完全如实地讲,不加一点虚构的演染。我知dao你要求一zhong事件本shen的彻底真实。

那是七九年,云南边境的战火未熄,我去前线采访。由北京飞到昆明后,忽然gan到xiong闷,chuan不过气。有人说这是高原反应,往南定地势低就会好些,我便一天也没在昆明停留,拉上两个从北京来的画家搭伴,乘车经K市到达G市。据说由G市再往南必须翻山越岭,必须搭军车。天se已晚,不容易找到车搭,便在G市过夜。G市已经很有些前线气氛了。街上有许多军人;不少装满军用wu资的大卡车,蒙着大网,cha满松校zuo防空伪装,停在dao边;人们谈话也大多是战争内容。我们跑了几家旅店都因客满而碰bi。经市委安排,我们住进市委的第一招待所。

在招待所食堂吃晚饭时,服务员是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女。她好勤快,可给我们上菜时一看我就笑。她长得漂亮,一笑更漂亮。但这不是城市常见的那zhong艳丽的、时髦的漂亮,而是像云南山水,清亮照人,一无修饰。我真很少看到这样一双透亮的yan睛,她撩起yanpi看你一yan,就像在钢琴的高音区敲一下琴键。随便一笑,都是把世界上最mei好的gan觉送给你。可她不像一般云南姑娘那么矮小,例像北方乡间的女孩子,红扑扑脸dan;端起菜碟来,那胳膊是方的,手腕很cu,指tou都是圆圆的。她的漂亮是溶在一zhong淳厚的气质里。我问她:"你为什么总笑我?"她说:"你个子太高嘛!"。又一笑。她说得直了了。也许我见到城里的姑娘都太会说话,会装腔作势和绕弯弯儿,一遇到这zhong纯朴的女孩子,就像chu城到乡野看到树林、草原、飞鸟、自在liu倘的河水那样,一片自然,令人huan偷。我同行那两位画家比我对mei更mingan;画家的天xing是抓住mei不放。他俩向她提chu,晚上她下班后,请她到我们房间,为她画像。她表情似乎有些为难,可是当两位画家告诉她,我是个作家时,她专意看我一yan,这回没笑,竟毫不犹豫地点tou答应了。

晚上,她来了。刚刚下班,白布围裙还没解下,进屋时使围裙ca着刚洗过而shi淋淋的一双白手,这gun圆的小手给凉水刺激得通红。两位画家请她坐下,支起画板,这时她略略有些拘束。一位画家说:

"老ma,你跟她聊聊天,她就会放松了。"

我笑着对她说:"你不怕作家吗?"

不料她ting郑重其事地说:"我正在找一位作家,写写我。"

我大笑起来,说:"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写?写你哭鼻子吗?"

更不料,她那明亮的yan睛一下于暗下来,好像乌云的yin影顷刻笼罩水面,居然一zhong忧虑的、愁惨的、苦涩的情绪guan满了她的yan眶。这决不是一个纯真的少女应有的神情,倒像一个饱经苦难的人才有的目光。她自言自语地说:"你不写,将来我练习,自己写!"

我征住,难dao这姑娘真有什么非凡的经历?我点点tou说:"好,你说,我给你写。"就在说这话时,我要命也想不到,她竟然说chu了下面一番令人难以置信的经历。她说:

"我当了十年反革命,去年才平反!我父亲是市委的中层干bu,我家住在市委宿舍大院-文革-开始时,我六岁,那时什么也不懂,记的事也都模模糊糊,有的事还记错了。比如我记得一次有一群人闯进我家翻东西,打了我一个大耳光,很疼。后来爸爸说,没人打我,那是打爸爸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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