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同機飛往日本,我、“谷大使還能平然歸朝述職麼?”日本人是沒有對外
我離開虹,是青芸來接,至愛玲處一宿,沒有叫兒女來見。翌日即轉杭州
國敗戰的經驗,大禍當頭都糊塗了。又有兩隻日本兵艦逃走,祕密來邀我同乘,
谷大使為我安排匿居虹一日本人家。清
與池田來看我,叫我安心,等到與谷
第三天我改扮日本軍少佐,由憲兵隊佐官三人陪同坐火車離開南京到上海。
可是時經一週,谷大使與軍方面討議不決。時乎時乎,我該急退,遂提另
以政治的運用,可使重慶知禮,延安亦不得乘虛,國見日本尚有在國外的軍隊
教我屆時到頂閣躲藏。我謝謝她,當時心里很難受。我若被捕,宁可像晁錯的衣
的嚴重百倍,但是日本有二千六百年的歷史,且二十世紀無亡國。”
陸或投原彈的。
謀長,于敗戰之前帶了他那一師團兵開往滿洲,漢的日本友人要我趕去還來得
一建議,趁日軍今尚資金銀在手,保留我們日后再起的政治資金。此亦討議不
的束縛,十五年后國勢可以恢復。不必報仇雪恨。恢復亦非戀舊,固知天命惟新
日本的那一島都可以,但是我要逃還是逃在中國的民間。
棘中撿善拾福,莫以今日故,遂忘夙所親也。自茲中國將內亂,此未死,尚得
,也要搖頭擺尾,時或一掉。我經由池田向谷大使提
書面建議,要在華日軍
得結果,因為這樣大的數目無法存放或隱藏。我不能再等待束手被擒,真是此時
生的和平運動,多可反省,但亦自有其陽氣的一面。歷史不在于悔罪,而在于荊
病者,可以臥床不理。晚應日本憲兵隊祕密招餐,詢知谷大使及岡村宁次大將皆
未降伏,亦不敢欺壓日本太甚。又這是中國的事情,國不能那樣隨便派兵來登
日本,日本人尚多有保存。
上海早晚飛機不斷,重慶的兵將與國軍人絡繹來到,但我不肯輕易就逃。
冠斬于市曹,亦不願被從床底下,或置間拖
來。又翌日,我遂
走了。
我亦謝絕,后來一隻被國兵艦截回。前此還在漢
時,三品隆以大佐轉任師參
,渡過錢塘江,不再回頭。我只帶一兩金,一隻包袱,里邊換洗的衣裳,青芸
已往上海。座中間我如何看麥克阿瑟與日本,我說、“情形要比你們現在所想像
魚兒驚走,也要撥剌一聲,激起狼,獅為百獸之王,正月里綽獅
,舞罷而去
為我趕織了一件線衫,路上好穿。訓德的一張照片亦
給青芸收好,隨
不帶。
亡真是大事,我連沒有甚麼話要囑咐青芸,青芸最知我心,她亦不愁不懼不
通頂閣,我不懂她說的日本話,只知是國民政府的人近要來調查日本居留民,她
傷
不走,更待何時了。走之前我寫了一篇文章,與池田那篇文章是“寄語日本人”,意思說、“我今
亡,此后歲月,與你們一樣生于憂患。太平洋戰爭與汪先
九月二十邊,我住的這家日本人家的主婦引我上三樓,移開衣櫃,有可
及,可以雜在隊伍里同行,我亦好得沒有去。又有要我與他們坐一隻漁船,飄到
重論。國際亦俄將衝突,東南亞將
現許多新獨立國,五年后日本可擺脫敗戰
拒絕投降,而與南京政府的軍隊合編,建立于中國民間,變成中國的革命軍,加
,又海自然無宿穢,人則能淨耳。人事有可量有不可量,仍期各愛體素,他日
妻涼。惟對愛玲我稍覺不安,幾乎要慚愧,她是平
相見,何殊平生。”池田拿去翻譯了寄到東京,當時他們不敢登載,及后我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