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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t;天涯dao路sect;(2/3)

大使同機飛往日本,我、“谷大使還能平然歸朝述職麼?”日本人是沒有對外

我離開虹,是青芸來接,至愛玲處一宿,沒有叫兒女來見。翌日即轉杭州

國敗戰的經驗,大禍當頭都糊塗了。又有兩隻日本兵艦逃走,祕密來邀我同乘,

谷大使為我安排匿居虹一日本人家。清與池田來看我,叫我安心,等到與谷

第三天我改扮日本軍少佐,由憲兵隊佐官三人陪同坐火車離開南京到上海。

可是時經一週,谷大使與軍方面討議不決。時乎時乎,我該急退,遂提

以政治的運用,可使重慶知禮,延安亦不得乘虛,國見日本尚有在國外的軍隊

教我屆時到頂閣躲藏。我謝謝她,當時心里很難受。我若被捕,宁可像晁錯的衣

的嚴重百倍,但是日本有二千六百年的歷史,且二十世紀無亡國。”

陸或投原彈的。

謀長,于敗戰之前帶了他那一師團兵開往滿洲,漢的日本友人要我趕去還來得

一建議,趁日軍今尚資金銀在手,保留我們日后再起的政治資金。此亦討議不

的束縛,十五年后國勢可以恢復。不必報仇雪恨。恢復亦非戀舊,固知天命惟新

日本的那一島都可以,但是我要逃還是逃在中國的民間。

棘中撿善拾福,莫以今日故,遂忘夙所親也。自茲中國將內亂,此未死,尚得

,也要搖頭擺尾,時或一掉。我經由池田向谷大使提書面建議,要在華日軍

得結果,因為這樣大的數目無法存放或隱藏。我不能再等待束手被擒,真是此時

生的和平運動,多可反省,但亦自有其陽氣的一面。歷史不在于悔罪,而在于荊

病者,可以臥床不理。晚應日本憲兵隊祕密招餐,詢知谷大使及岡村宁次大將皆

未降伏,亦不敢欺壓日本太甚。又這是中國的事情,國不能那樣隨便派兵來登

日本,日本人尚多有保存。

上海早晚飛機不斷,重慶的兵將與國軍人絡繹來到,但我不肯輕易就逃。

冠斬于市曹,亦不願被從床底下,或置間拖來。又翌日,我遂走了。

我亦謝絕,后來一隻被國兵艦截回。前此還在漢時,三品隆以大佐轉任師參

,渡過錢塘江,不再回頭。我只帶一兩金,一隻包袱,里邊換洗的衣裳,青芸

已往上海。座中間我如何看麥克阿瑟與日本,我說、“情形要比你們現在所想像

魚兒驚走,也要撥剌一聲,激起狼,獅為百獸之王,正月里綽獅,舞罷而去

為我趕織了一件線衫,路上好穿。訓德的一張照片亦給青芸收好,隨不帶。亡真是大事,我連沒有甚麼話要囑咐青芸,青芸最知我心,她亦不愁不懼不

通頂閣,我不懂她說的日本話,只知是國民政府的人近要來調查日本居留民,她



不走,更待何時了。走之前我寫了一篇文章,與池田那篇文章是“寄語日本人”,意思說、“我今亡,此后歲月,與你們一樣生于憂患。太平洋戰爭與汪先

九月二十邊,我住的這家日本人家的主婦引我上三樓,移開衣櫃,有

及,可以雜在隊伍里同行,我亦好得沒有去。又有要我與他們坐一隻漁船,飄到

重論。國際亦俄將衝突,東南亞將現許多新獨立國,五年后日本可擺脫敗戰

拒絕投降,而與南京政府的軍隊合編,建立于中國民間,變成中國的革命軍,加

,又海自然無宿穢,人則能淨耳。人事有可量有不可量,仍期各愛體素,他日

妻涼。惟對愛玲我稍覺不安,幾乎要慚愧,她是平

相見,何殊平生。”池田拿去翻譯了寄到東京,當時他們不敢登載,及后我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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