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英雄盡國破王風墜
金的神像亦下座來,與之偶舞,男
的神舞如此強烈,以致女
竟死。但是我
以前慧文的嫂嫂說阿哥于女人是“好歹不論,只怕沒份”,她這話大約也是
是第一次到。日本人把溫泉的山谷叫
地獄,登別地獄在山谷中,那裏一派白
不主意要泛舟。湖心有小山紅樹團團圓淨,我沒有上去。
的大憂患,到了她這裏亦像小小的紅,粉盒,梳
,夾髮針,無一不好。我寫
對此無邪人煩憂忽可理
本還有閭闔人家之好。
灑掃戶淨日
亦如洗
貼小衣裏,算著日
等我回來。我
外也心裏念著她,竟寫信給她,她以為這
菜回來,總帶一串回來與我,是用的她自己的錢,這份私情就值千金,況又
二
一枝家裏種的比市上的遲,往年都是分贈親
翌日到登別溫泉。日本的風景太像風景,我是凡到一處即刻會有想要住下來
于只是報告了程期。我與一枝相識,至此亦還不過半個月。
外。帝王垂旒我未見過,我只見過新娘垂旒,她眉目端然,不但非禮勿視,連好
我是陽曆七月底搬到一枝家。至八月中旬,去北海各地炭礦及造紙廠演說
病大概是小孩患的多,我鄉下叫生朵腮。我寄給她的一張明信片,她懷在
到爺湖已傍晚,我就進了旅館,並不急于想要眺望,雖然湖
之聲即在窗
似的。”
,白衣如雪,一條大紅的裙
攔腰繫在衣衫外面,非常鮮潔的顏
,臉上只是
在爺湖時,池田寫家信,我寫了一張明信片與一枝,寫得極簡單公開,等
一浮與人書云“生此亂世,如人行荊棘斷垣中,各有自莊嚴。”何況我在日
去參拜神社叫作初詣,我與一枝相識尚得幾天,連彼此的人都尚未打聽清楚,亦
與一枝遠比這個更好。
來都難為情。”我說,我要與你結婚,一枝卻、“不可,我是人妻,只要像現
與君度千山又越萬重
尚有好女委婉仍敬止
這次到北海去了半個月,回來卻見一枝病臥在床,半邊腮腫了起來,這種
在這樣就好。”我的問是自己亦知
不夠誠意,而她的答亦是,怎麼可以這樣
明知我已來了,但是我還比湖山難覿面。翌朝跟宮崎及池田到湖邊走走,我亦
步都要當心。遊人約二三十,行走時又警戒又嘻笑,真好比是一群菩薩。記得馬
三
都可以設想她是我的妻。所以我心裏當一枝已是我的妻倒是真的。一枝每去買小
我與一枝竟是兩人都沒有遠慮,且連愛情都尚未有,如中國民間舊式結婚,
笑我。我是陋巷陋室亦可以安住下來,常時看見女人,亦不論是怎樣平凡的,我
兩人這樣天天在一起,還不是夫妻是甚麼。即如此刻我看她梳粧,只覺雖是人世
“昨天下午,我就試搽了,無人自己對鏡一生懸命的學習,為要使你歡喜,說
了首詩贈一枝,詩曰、
東西亦不隨便看,因為風景雖好,可是她的人遠比風景貴氣。那窗外湖之聲分
這回病起后,她覺得著家務事情都有一番新意。日本人家白天很靜,男人
本的男人則是神。印度有隻舞,是一女在神前焚香拜罷起舞,舞到中間,那尊
之意的,但亦不想住在風景區,風景區與工業區一樣的太專門化,可是地獄我還
前。早飯后好洗碗盞,一枝梳粧,我在旁邊看她。問起昨天買的脂粉,她笑、
而她與那人是連執手亦沒有過。一枝的人好
日本真是神之國,日本的肴饌就像是供神的。一枝使我想起日本神社的巫女
房
燭單是喜氣而不激動。舊式的新郎新娘只是初相見。日本人于元日這一天
上工去了,孩上學去了。一枝在廚下我也跟到廚下,寫寫文章又尋去到她
跟
像是雪初霽時牆
的蘭芽,尚未臨風開放。
正經與安詳,而因是年青女的緣故,雖然素面,亦似聞得見脂粉的清香。而日
好比是初詣。
是不可能的。
,池田同行。在苫小牧初識宮崎輝,他請我遊爺湖。
不作打算!她梳梳頭又笑、“你說我生得好看,從此對鏡自己端詳,果然還好看
霧瀰漫,遍地佈滿硫磺,寸草不生,隨處皆是孔,硫磺
晝夜汩汩沸湧,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