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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2/2)

吃过午饭以后,C在我的海岛地图上划了几个圈,告诉我哪些地方能玩,风景好看,哪些地方是他们过去采贝壳的海岸,哪儿是他们原来的家。他说这些的时候,还带着过去的急促和认真,就好像我们在B城初见,一起研究B城的风景一样,其实,我们都不是真正的旅游者。

我曾经用这个觉去判断一个事,但在我打开那个纸盒的时候,我曾经用来判断事的标准忽然就颠倒过来了。好像一切理所当然都在这个事以外。

“G还想用电脑画画呢。”我在这停住,不知是否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就像我小时候弹的一个坏风琴,有几个键没有声音,一到那音乐就停了。

“他每天写一篇字。”C说。但她又忽然急匆匆地说“你等一下。”她到里屋去,拿一个灰蓝的纸盒:“这是他写的,你要是愿意可以看看。走时候还给我就行了。”声的侧面有一个用彩笔写的G字。

里一共有五个纸袋,是G的字,第一个纸袋上写的是:英儿的信。里是空空的,一封信都没有,倒放了一把镶满玻璃钻石的新疆匕首。我把它来,上边有铜镶的纹。第二个纸袋写着:忏悔。得满满的,是G写给一位叫雷的人,我猜就是C了。这里的字写得很,以至于最终我也没能够把它读完。第三个信封写着:风情。是G关于他和一个叫英儿的女孩的情乃至的回忆,这件事和G联系在一起,简直教我无法相信,第四个信封上画了一些什么画,里边也是一些画,有些画是他回忆中提到的。在这些画中意外的夹着十几封从岛上寄到B城的信,是那个叫英儿的女孩写给G和C的。最后一个纸袋里大多是叙述的小说和随笔,有些故事,我已经知了。

在我告辞的时候,我已经放弃了所有探寻和关切的想法。C生活得很好,这是我回去可以告诉我太太的,C并不像原来在B城时候那样,离不开她丈夫G(或者说离不开她照顾她丈夫的责任),生活也没显困顿的样,她独自生活着,和她的木耳一起。他也不是过去我们在照片上看见的那个圆的、吃土豆片的小胖了,更不是G说的,那个学汽车声和叫声的小贝贝了。他是个壮的男孩,在门都可以看见他房间里的小橄榄球。

“G最后还向我说起过你们呢,”C直接了当地看着我,

楚他最终研究的是什么。他心心念念不忘的是:要回到他的家乡中学,把他的音乐老师推到河里去。在B城的朋友,去他家几乎都看过一个他喜的录像,那是一些长角龙虾,在西南太平洋的海底回游。他同样烈念念不忘的是,要去新西兰捉这些龙虾。

也许,是因为龙虾的缘故,有一个时期他和G十分契合。他总是时时嚷嚷地请G为他在岛上看看,有没有一块儿他的土地。

“他在最后几天里说了好多话,那几天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对所有的人,好像都有一谢而不是苛求。他还记得跟我一起电脑玩找宝贝的游戏,在迷不来。后来你找到了,但他没有再去。”G玩电脑的时候十分投,那个时候,他只放枪,我只走路。

“他甚至和G研究了一个计划,要在海边养鸭。”C说。这是G要而始终没有的事。他们认为鸭可以在海里吃鱼,节约饲料,然后上岸生

是啊,我也想起来了。那时候我们还说:养的是盐鸭,生的是咸鸭呢。

我很兴谈起大鱼和我们在B城的那段生活,这使我们自然的谈起G,谈起他的各奇思和怪癖,我们几乎回复到了过去在B城散步时随意说话的气氛,可我也知C并不是一个觉迟钝的人,我从她偶尔投来的微笑意的目光中到,她已经知了我微微移动话题的目的,我的窥探和小心。

我住在码附近一个太平洋岛屿风味的小旅馆里,临近一个致的山谷,因为是旱季,河若有若无地着。黄昏的时候我回到那儿,踩着草编的毯上楼,我是熟悉G的。但在他失踪以后,他以前的事情就好像都变成了谜。人们对他不是知得太少,就是知得太多,至少关于他最后的事,我就听到过好几版本,每一都带着烈的编造的痕迹,我是指那些故事内的曲折的合理。我是理主义者,但我也相信生活是由某我们所无法把握的错构成的。所以,一件事情如果没有理所当然以外的诧异,那就会失去真实的觉。

这是一个被打开的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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